條狗,是絕對不會咬它的主人的,對不對?”
楚歌扭過頭,從琉璃窗中向外望去。從她進了這個馬車且關上了門,外面的人群便漸漸從紛擾趨向平靜,現在更是恢復了正常的秩序。流丹和辛鋒寒的嘔吐症狀都已經消失,流丹甚至還把眾人驅遠了些,只怕妨礙著她和謝聆春的對話。
其實她不必如此小心,這兩駕馬車,都有最好的隔音佈置,除非開著車門,否則即使是駕車的侍衛,也聽不到他們的片言隻語。
“你到底需要我做些什麼?”她終於問了出來。
謝聆春的笑意也終於到達了眼底:“楚小美人兒,我只要你答應我,讓我做你的狗……從今以後,吃,在一起,睡,也在一起……”
“謝聆春?”她冷冷地回眸,“你明知道我是一個女子。”
“那又有什麼關係?”他的笑,象一朵明媚卻又劇毒的花,“此去路途危險,你的侍衛們會保護你,而我,自然要選擇最為安全的地方棲身……而且,我不喜歡女人的。”
那一天所有的隨從侍衛,都親眼目睹了一個事實:楚小侯爺在上了謝公子的馬車之後,居然就再也沒有出來過,直到傍晚,他們入住驛館,小侯爺又,選擇了和謝公子同房。
妖嬈美麗的謝公子啊。讓人想起……妲己。
當然,楚小侯爺在車上的時候,也曾叫他的貼身侍衛侍婢,就是辛侍衛和流丹姑娘,到馬車上去坐坐,可是那兩位,似乎徹底怕了謝公子,死活不肯上車……其實,不就是一個戲園子裡放煙霧用的小炸球麼?謝公子都說了,這個是做壞了的,所以聞著會臭一點……
燈月昏黃的時候,辛鋒寒在驛館房間的門口堵住了楚歌。
少年的臉上,還有一些激動過後殘留下的紅暈,眸子裡盛滿疑惑和不解,“小侯爺……為什麼這樣?上次流丹姑娘明明告訴我,鳴鸞苑,只不過是幌子;那些什麼欺男霸女的事情,都是假的,對不對?”
楚歌倒是一愣,她沒有想到流丹會和辛鋒寒說這些。不過她既然表露出信任辛鋒寒的樣子,常常商議機密的時候也都不避諱辛鋒寒;那麼流丹能把這些選擇性地和辛鋒寒交了底,倒也並不奇怪。
“鋒寒,鳴鸞苑不是都已經留在新京了麼?謝公子的事,你也知道,他並不是我強佔來的……”
辛鋒寒垂下頭,斑駁的樹影掩去了他略有些痛苦的神色,“我知道他不是你強佔的……他到底是誰?能讓你這樣委曲求全?”
竟然不是來指責她霸佔戲子的!反而替她抱不平麼?
楚歌苦澀一笑,對辛鋒寒的敏銳也多了幾分佩服。世人都知道小侯爺愛男色,謝聆春又是個千嬌百媚的旦角兒,隱藏這麼多年沒有人看出什麼不妥來;而辛鋒寒不過和他相處短短几日,卻這麼快就察覺到他身份有問題……不知道該說是因為謝聆春沒有刻意隱瞞呢;還是自己這方面保密工作太不到位……
“沒事兒,你不要問了。”她淡淡搖頭,轉身欲走,忽又頓住,“對了,這幾天夜裡警醒些。”
身後的少年輕輕齧住下唇,看著楚歌颯爽中帶些嫵媚的背影,消失在……她和謝聆春共同的房間門內。
真的有些後悔,為什麼,在楚歌問他是去是留的時候,他,選擇了,隨她一起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今宵春暖
房門在她身後緩緩地關上,楚歌沒有回頭去看那個少年一眼。不再去關心,自己苦心在辛鋒寒面前塑造的形象,將會如何倒塌。
面前的這個妖嬈男子,才是能給她更多利益的人。
“今夜裡,真的會有敵人來襲嗎?”
謝聆春正在窗前對鏡去妝,聽見她的話,淺淺笑著回過頭來,“楚小美人兒,居然不信我?”
他又搖搖頭,“看來楚郡侯一去,連帶著血衣衛的威懾力也小了許多;這麼簡單的一個情報,也會受到質疑。”
楚歌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不是不信你,是在奇怪,血衣衛已散,你不再與衛中聯絡,從哪裡得來的情報來源。”
“楚小美人兒,你想知道麼?”謝聆春靠過來,玉指如蔥,輕輕在楚歌肩頸上揉捏。
燭火熒熒。如果從視窗看進來,這幅景象,倒是一幅很美的郎情妾意圖。
陰陽顛倒的郎情妾意圖。
“你的那座鳴鸞苑,怎好在京中白白空著?”謝聆春依舊笑得妖嬈,“我隨便從裡面找了幾個人出來,讓他們負責一路上的偵查防護工作,有事情隨時聯絡,沒想到居然連你這個侯府的主子也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