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後,兩儀就回復了生氣。
我也淡淡地感覺到那件事情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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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兩儀一直在等著那件事情。沒有那件事情的話,這個女人只會在這裡一直保持著人偶般的姿態。
喀鏘喀鏘喀鏘喀鏘。
我能夠感受到這種光景的美麗。沒有什麼可悲傷的。兩儀只是為了自己應該去做的事情而歡喜,而復活。
那是毫無贅餘的完美。我是第一次,與被指摘為不安分的“真實”相遇了。
我所認為是,並相信的人。我想去成為的人。是除了自己以外誰也不去關心,純粹的強者。
“——式。”
從口中,漏出兩儀的名字。
明明是比囁嚅還要低聲,如同呼吸般的一聲。
不知為什麼,但兩儀彷彿聽到一般睜開眼來。
“——怎麼,你怎麼又全身是傷了。”
一睜開眼睛,兩儀馬上皺起眉頭。
“沒有辦法吧。突然走過來面對面的挑釁。”
我用事實回答。今天,剛要回來時有兩個人湊上前來,二話不說就動手。雖然理所當然地打倒了對方,但因為我完全是個外行也負了不少傷。
“你練過什麼的吧。卻又這麼弱。你喜歡被打嗎?”
從床上起身,兩儀這樣問道。
練過什麼的,是指空手道或柔道什麼的,那種東西嗎。
“不要隨便把我認定成那種人。我可是一點武術也不會的外行。雖說打架什麼的比一般人要強上一點吧。”
“是嗎。因為看你打人時用的是掌,想著應該錯不了的——那麼,為什麼用掌呢?”
啊啊,這麼回事啊。說起來也曾被人稱讚過一次。打人的時候,沒有練過拳的人打人時拳頭會相當疼,打過幾次後自己的骨頭就像要壞掉似的。所以外行還是用掌打人要好一些。
不,不如說掌是更具有實戰性的武術吧。
當然,我對這種事情一無所知。
“掌比較硬是吧。打空罐的時候,大家不是都用掌嗎。還沒見過用拳頭的傢伙呢。”
“那是因為用掌比較容易做到吧。”
冷靜地回答著的兩儀,卻多少有些佩服的樣子。
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因為有點害羞,我勉強把話題接了下去。
“說起來兩儀才是練過什麼的吧。合氣道嗎?”
“合氣道只是大概通曉的程度。從小時候開始練的,只有一種功夫。”
“從小時候就開始練了嗎。按理說應該很強了。看你向逃跑的那個人後腦踢的那一腳,
無疑是練過的。那麼,那種功夫果然是你的必殺技什麼的嗎?”
我隨口問了問。兩儀卻似乎陷入了沉思。
“從外形來看那種功夫的確是吧。因為大家都以打倒對手為前提進行鍛鍊的,所以要說必殺也的確是必殺。但是,在我這裡卻有些不同。原本就是我流。”
所謂鍛鍊就是心理準備,兩儀繼續說下去。
“把身體重組。只是這樣做,就能改變一切。從呼吸到步法、視界、思考。把這一切都改變為適應戰鬥的狀態一般。由於連肌肉的使用方法都變了,所以在感覺上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進行戰鬥時要把心和體都繃緊來作戰,也許這就是所謂武道的入口。我只是一位地去追求這個,作為結果來說似乎是有點過火。”
對於像是輕蔑自己般的臺詞,我只是覺得不解。
“什麼嘛,很厲害不就好了嗎。也不用像我這樣淨是捱打。一瞬間就能解決掉三個大男人。不是很厲害的我流嘛,這種功夫。”
說著和這傢伙邂逅時的鮮明印象,兩儀似乎微微地吃了一驚。
“這個可不是。只不過是外形上看起來是非常相似的東西。最重要的一點,是我還沒有使出過我流的招式來呢。”
若無其事地說著很可怕的事情,然後兩儀啪嗒一下倒在床上睡著了。
◇
……不知從何處傳來蒸汽的聲音。
咻咻地,如同漫畫上的擬音。
沒有電燈,房間裡一片黑暗。
這裡,好熱。
只有燒灼鐵板的聲音,和那岩漿般的光是能夠憑依的現實。
周圍的牆壁上,並列著大大的罈子。
地板上凌亂散落著細長的管子。
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