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食,遂只得典當了換了些錢糧了以度日……”
少年人,卻總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落魄處,更何況,是自己說將出來。
只是徐盛,終究不是凡人,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赫於說出自己典賣了自家祖上傳下來的刀,可是說著說著,卻是慢慢抬起頭來,變得滿臉的堅定之色。
男兒漢大丈夫,不食嗟來之食也,縱是餓死,亦無悔。
這便是男兒。
聞得徐盛的話,方寧沒有半分嘲笑的意思,反倒是哈哈大笑的誇獎道:“好,不食嗟來之食,文向好男兒也,此志氣可嘉,文向卻需告訴我你那長刀在哪,吾即刻令人去贖回那長刀來。”
“不勞將軍費心,盛頂天立地一男兒,自有我沙場掙得功名時,以換回那長刀。”徐盛慳然出聲,卻是拒絕了方寧的好意。
我輩男兒,頂天立地,區區這一飯之恩德,一刀之辱,又何需他人來,男人大丈夫,自有沙場以掙功名回,來時再換這一柄長刀便是了。
卻見得方寧一臉溫和的輕笑道:“文向卻是想差矣,此畢竟是汝祖上傳家之物,豈可有失,時日長了,吾卻怕是有了變數,只待把他給贖了回來,放於我處,卻需文向好生立得戰功回來,方才予你,你看如何?”
“如此,徐盛謝過將軍。盛定不負將軍之望。”此時的徐盛,卻是換得來滿臉的堅毅,卻是不再看方寧,雙眼就這般冷靜地注視著前方的典韋。
“好刀……”刀長四尺三寸,寬三寸二分,通體百鍊金剛而鑄就,卻是一把難得的好刀。
這是徐盛的刀,是他祖上傳下來,卻因為生活所迫而拿去當掉以換糧食的刀。
經得一柱香時間,卻是被方寧讓親衛去給贖了回來。
此刻,這一柄刀長,卻正被方寧握在手上。
冰冷的刀身上,對映著陽光,只顯得通體幽寒直泛冷氣,屈指輕彈間,便有如龍吟般的輕鳴聲自刀身上傳出。
怪不得即使連方寧這位在前世見多了青鋼,鎢鋼之類的好鋼的人,對這一柄刀,亦是讚歎不已。
“文向,接著。”刀,被方寧輕拋向徐盛。在陽光底下,那刀,劃過一條七彩的光暈兒,卻就這般,閃耀著在場眾人的眼睛。
沒有感激的言語,沒有過多的做作,卻只有那一個飽含著感激的眼神,這一刻,徐盛,雙手握刀,凝神靜氣。
這一刻,徐盛那原本一身溫文儒雅的氣質,卻在接住那一柄刀的一瞬間,而改變,變得凌厲而殺機畢露。
右手握刀,而左手,卻是輕撫刀身,刀身微然顫抖,卻就有如活物般,出絲絲清脆的刀鳴聲。
這並不是說徐盛手上拿著的是什麼仙劍神刀,這只是因為,此刻的徐盛,他這一把刀來,卻是被他因為大刀握捏在手上而顯得有些顫抖而已。
以手撫刀面,而徐盛的氣勢,卻仍然在不斷的攀升著。
只是做為對手的典韋,卻並沒有去打擾徐盛。在場眾人裡,包括方寧在內,亦是連大氣亦不敢喘一聲。
因為他們知道,這一刻的徐盛,他正在努力的提升著自己的氣勢,或許,他會憑著這瘋狂上漲的氣勢,而突破現在的武藝,達到一個更高的極端。
他們是友非敵,又如何會打破徐盛這種人性上的昇華,自是樂見其成的。
“哈……”待得好一會兒,卻猛得聽得場中傳來一聲炸雷般的怒吼聲,卻見得那一直靜立於場地中的徐盛,突然之間,便在這萬分之一秒中,舉刀向典韋劈去。
他已經感覺到了典韋的強大,所以,在這一刻,徐盛將會使出自己最大的努力,他知道自己無法傷到眼前這員大漢,但是他仍然會盡出自己所有的力量。
刀光乍現,寒光交替間,卻只如晴天裡的一道七彩長虹般,接天連日,壁掛蒼穹而起。
低低的悶吼聲,自典韋的喉嚨底裡響起,他感覺到了徐盛這一刀的力量,更何況,他還需要先試試眼前這位年輕人的力量如何。
“哐”一聲震天般的精鐵交鳴之聲,鐵戟,迅被迎了上去,與徐盛的長刀相撞於一處。
這是完全實打實的一刀硬捍,在典韋這恐怖的力量面前,然而,徐盛,卻只退了三步半,一聲虎吼,卻是生生止住了後退的步子,長刀,卻又似匹練般,劈向了典韋而去。
即以試出了典韋的怪力,徐盛自然是不敢再與典韋硬拼的,只能隨地而繞著典韋旋走。
二人,在場地中,你來我往的相鬥於一起,徐盛的刀招卻是以靈巧機變而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