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說的話,那就足夠了。”
松造沉默了。俊作接著對阿信說道:“這首詩呢,是一個叫與謝野晶子的了不起的詩人寫的,那是日俄戰爭的時候,她的弟弟在包圍旅順港的軍隊裡,她為弟弟而悲傷,就寫了這首詩。”
阿信認真地聽著。
“戰爭要殺人,也可能會被別人殺死,所以詩人的弟弟也有可能戰死。弟弟是父母心愛的小兒子,父母把弟弟養育成人,可不是為了讓他去幹那麼蠢的事情。弟弟剛過門不久的新娘子在家裡哭泣著,盼望他平安回來。所以說,弟弟是重要的人,為了親人們,他不能死去。詩人要告訴弟弟,戰爭勝利了也好,打敗了也好,都沒什麼要緊的,但是弟弟一定要平安地回來。明白了嗎?”
阿信還是不太明白,不知該說什麼好。松造笑了:“七歲的娃娃,你就是跟她說這些話,她也不會明白啊!阿信可不知道戰爭啊什麼的,是吧,阿信?”
阿信說道:“可是,大哥哥你自己也去打過仗吧!”
俊作刷地變了臉色。阿信又說:“你的身上,現在還有子彈片。所以前幾天你才會發高燒的啊!”
俊作嚴肅地看了松造一眼:“松爺爺?”
松造有點慌亂地說:“那是我……”
阿信也看看松造,說道:“我也看到了大哥哥的傷,好多很嚇人的傷疤啊!”
松造說:“嗯,那時候,我忍不住就說了……我實在是恨那些人,把你的身體弄成了這樣!阿信,俊作大哥哥的傷疤和子彈的事,可不能跟別人說啊!”
“為什麼?在戰爭裡受了傷,可是光榮的啊!”
俊作叫道:“阿信!”
阿信說道:“我們村裡有一個年輕人,他去參加了日俄戰爭,在打仗中丟了一條腿,回來以後,因為這是光榮的負傷,村裡人都得敬他幾分哩!”
“阿信,那種事,根本不是什麼光榮的。戰爭就是使勁地破壞對方的物品,使勁殺人,殺人越多的一方越能取勝。互相毀壞東西,人和人之間互相殺害,這能說是光榮的事情嗎?”
阿信不做聲了。
“假如阿信和鄰居吵架,把對方殺死了……”
“我?我怎麼會幹這麼可怕的事情!”
“你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