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哪天養著等您來。”
我看出是誰了,站了起來。孫副市長說:“勞劍,怎麼不跟大家問個好。”我感到渾身都痛,不由握緊拳頭。
勞劍轉臉向我,臉上掛笑道:“文兄,近來好吧!”我恨恨地說:“沒死呢,乾脆我們今天做個了斷吧!”我說完要衝向他,盤新華死死抱住我。
孫夫人起身說:“小勞,帶我去看看活的娃娃魚好不好?”他們一走,我把一大杯補酒全喝下去,不覺味道怪了。
“文老弟有三十了吧?”孫副市長慢條斯理地問。我往杯裡倒酒,喝了一大口答:“三十早過了,要死也可以了。”他還是不慍不火:“你是學政治的,學政治的人,首先一條要理性且皮厚,最忌充當感情用事的熱血青年。”我說:“狗急了還會跳牆,這個熱血青年我想不當也不行,哪還想曾學過什麼。”
“冷靜一下,好嗎?”孫副市長語重心長,“你自己說過,大樹下邊好乘涼嘛!可你言行不一,把大樹撐起來了,不去乘涼,還想把它弄倒,何苦來呢?”我說:“我沒那麼大本事,能弄倒哪一棵大樹,只是在陰的地方太久,想出去曬曬太陽。”
投降(6)
盤新華向我大打眼色,我當沒看見,氣頭上來,不吐不快。
“我講個故事,”孫副市長耐心十足,“說是有個皇帝,落難時,他的一個朋友救過他的命,幫過他的忙。他登基後,想請這位朋友出來做官享福,可他這個朋友不賞臉,東躲西藏,皇帝三番五次相勸,還是沒辦法,皇帝只好……啊,這個故事,想必你聽說過,可是,你想過為什麼嗎?其實……”
我很不恭敬地嚷嚷打斷:“別說了!我只知道現在沒有皇帝,更別說皇帝的朋友了!”孫副市長原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