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想,把這份感情保持在關愛的範圍,就像一位長輩關愛一個小輩;或者,一名教師關心一個學生;或者,一個同事關懷另一個同事。
這有多好。
可是,強力膠似的蛛網卻不給蜻蜓些許空靈!
教授常常想起當年在法國留學,學哲學的同學陳廉溪講過的一句話: Le corps est le tombeau de l�ⅲ鶹e:“肉體是靈魂的墳墓”。柏拉圖的經典,廉溪在薩特先生的課堂上聽來的……
其實,教授在法國也有過極其浪漫的經歷。那經歷正巧證實著相反的道理:“靈魂是肉體的墳墓”。
喬恆棠教授的那份經歷不僅浪漫,而且浪漫得富有神秘色彩,浪漫得富有幽冥氤氳。至今,這對他還是一大樁無法解答的謎團。
那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兒了……
上海的多種風情
在這座城市裡,時常發生“靈魂是肉體的墳墓”的事兒,這並不像喬教授想象的那麼遙遠。
其實,雅平也有過跟傅蘿苜相似的經歷……
幾天後她給厚生打電話來,說要來看望他,而且,就是當天。說完,就飛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害怕,怕稍微延長點,厚生就有變卦的可能。誰知厚生是個很隨和的人,掛了電話就開始整理房間,並且叫保姆去買點飲料零食……
上海的夜色漸漸地爬上了白天的末梢。大城市的夜色,情人慵懶的眼睛,女人蠕動的身體,男人解了白晝的辛勞方程式後,所求得的不可少的一個餘項。
雅平沒有立刻跨進門來,眼睛先東張西望。剛說了一句“房子不錯嘛”,突然給嚇了一大跳。原來,門裡頭蹲著一尊龐然大物。那是一座石膏雕塑,古希臘雕刻聖手菲笛阿斯同時代藝術家的作品。形象看起來同羅丹的《吻》差不多。只是,這複製品似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