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輕貼綠草,發出沙沙輕響,身子似快速滑行般,眨眼間,兩人已出一丈。
踏進山洞,身後大雨敲打地面的聲音響起,噼噼啪啪。弘昊的目光在山洞內各處移過,因無光線,洞裡略顯漆黑,然弘昊為練功之人,視力自是比常人佳,覺洞內甚是寬敞,卻遲遲未邁進洞中空地。柔軟的纖手覆於他手,似知他擔憂何事,以此告予他洞中無毒物,可入。
弘昊收回視線,扶清清走進深處,光線射入,漆黑感漸去。
緩緩轉過身,腿上傷口處微疼,清清望前洞外傾盆大雨,溼發貼在臉邊,一滴水珠自額角滑下,不知是之前的雨珠,又或是洞中悶熱而滲出的汗珠。
“我們得在此等上一會。”弘昊的聲音自耳邊傳來。
清清側身,凝視其側面,想到之前他幫自己吸毒血的舉動。
感覺到身旁人的注視,弘昊側目望向清清,擔憂道:“有何不適?”
輕搖首,清清微張唇:為何不顧性命,為我吸出毒血?若此蛇毒性甚強,你豈不失了性命。
原為此事,弘昊笑答:“那我便陪你赴黃泉。”
聞言,清清怔住,他大可不必如此,他們什麼關係也沒有。緩緩道:師傅是明事理之人,我若死,他也不會將錯歸於你。
見她如此說來,弘昊鳳目生怒,道:“我豈是怕老前輩怪罪,不為我願之事,怎會違心而做?”凝視清清片刻,壓下心中不悅,嚴肅道:“雖不知我過去是何人,我卻可肯定自己不會輕易失心於人。為何上蒼偏為我設下一劫?清清是聰慧之人,當明白吾意。”
望著那灼熱的目光,清清不知如何作答,輕喘氣。人似食了蜂蜜般,甜在心頭。
蛇,性本淫。
凝望著清清的嬌容,雙頰微紅。弘昊眼前似被煙霧輕遮,不自覺地低頭,緩緩側首,靠近那如蘭的氣息。
隨著弘昊的靠近,清清慢閉上眼,這次竟不在閃躲。唇間輕貼,淺淺一吻,心不由悸動。雙手微顫,一雙手緩緩覆於她那冰冷地手背,輕握。
洞外的雨聲未歇,冷風吹入山洞,未能吹散洞中的熱。
情定(倒v)
半月個後,無心谷石林。
一位身著灰色儒衫的老者,嘴角微微上揚,笑眯著眼,可見心情及好。
快步穿梭於移動的石林,朝山谷小榭走去。深入山谷,琴聲輕輕地飄入耳中,宛如一股清泉在身上緩緩流過。原急步而行的老者,聞此琴韻,慢慢閉上眼,腳步放慢,瞧其神情似極享受此琴。然而一道極低極細的簫聲隨著琴音漸響,老者停下腳步,猛然睜目,細聽。琴蕭合奏,似一問一答般,音韻中淡淡地情意使得老者皺起眉頭。
指間輕撥琴絃,緩緩抬眸,望身旁男子,清清露出淡笑。自山洞一吻,終正視彼此暗生的情愫,清清便與自己言,避不了這難過的情關,何不隨心而定?
燕飛邁進庭院,見自家徒兒正坐在走廊邊木欄,古琴置於腿,笑望站於一旁的男子。而男子正是他帶回來試藥之人,望其面色,體內餘毒應是全除。眉頭緊蹙,燕飛此時在意非是男子身上餘毒,而是清清不自覺中露出嬌態,分明是動情之勢。
他不在谷中這段日子發生何事?心不由一沉,憶起男子身上的武功秘籍,此人許是聖門中人。於清清來說,算不得好歸宿!想起一事,快步朝清清走去。
聽聞腳步聲,清清順聲望去,見師傅沉著臉,手一滯,抱琴起身。
燕飛皺眉道:“清清,進屋。”說完走進其身後寢屋。
清清一愣,回頭望了眼師傅的背影,緩緩回身,對上弘昊的眼,朝他輕搖頭。邁步緊跟在後,待清清進屋,木門忽地闔上。
弘昊微微皺眉,手不由緊握玉簫,雙目注視緊閉的木門。
坐於茶案旁的燕飛,在徒兒進入寢屋,袖一甩,門快速闔上。
清清將古琴放回原位,聽見關門聲,直身望向師傅,不知師傅怒意何來?緩緩走至師傅身前。然而師傅突然之舉,使得清清一怔。
左手輕握清清手臂,右手捋起其衣袖,雪白的肌膚上殷紅一點仍在。暗暗鬆了口氣,道:“清清,你可是喜歡上那人?”
未料師傅知她心思,登時低首,暈生雙頰。後知後覺,終明師傅此舉為何,抬眸答:師傅,我與他守禮以對,你怎這般想清清!
抬手,輕點了下清清的額,燕飛搖頭嘆道:“為師是擔心你,這誤會解開不就得了。不過師傅問你的話,你怎就不答呢?”
伸手撫了撫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