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不清楚,便等別人來說好了,何必非要搶著亂說?”
武全到了陳敬龍身前,正sè講道:“總舵主,張軍師要你引領我等北上,去解鐵盔山之圍!幹這件事,本不需驚動你的,但張軍師說。你若能親自赴戰,為解鐵盔山之困出力,鐵盔山上留守將士知道了,定會更加歡喜!”
陳敬龍聽他這話,霎時驚詫盡消,心花怒放,連聲應道:“對極,對極!部下受困,我這做主將若只袖手旁觀,不去參與解圍之戰。還像話麼?張軍師所慮再有理不過!”微一停頓,又急切問道:“張軍師已知鐵盔山受困了?咱們到了多少人馬?除咱們長纓會人之外,還有兵馬趕到麼?未來此處的人馬,是不是已隨張軍師趕往鐵盔山了?……”
聽他一疊聲問個不休,不知究竟有多少問題要問。李混忙乾咳一聲,打斷他說話;稍一整理頭緒。沉聲講道:“咱們所有人馬,都已經趕到了!其實今天過午時分,我們就已經離此不遠,但張軍師說,白天過來,勢必被敵軍發覺,再難收出敵不意之利;所以我們在路上歇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來!”
“張軍師早就料定,敵軍必已打到白虎城下,亦料定,敵軍到此時,探得陳家軍根基之所在,必要派兵圍困;所以今天下午,張軍師已派快騎去打探鐵盔山情形!果不其然,鐵盔山四周,全是敵軍,圍困的結結實實,與張軍師所料一模一樣……”
他剛講到這裡,嚴奇已忍不住驚喜,拱手問道:“聽閣下所言,莫非鐵盔山尚未失守?”
李混雖不認得他,但見他緊隨在陳敬龍身側,知是陳家軍中的重要人物;不敢失禮,忙拱手應道:“不錯!據打探訊息的快騎回報,鐵盔山上所立旗幟,仍是陳家軍的;山南亦不斷有喊殺聲傳出;可見鐵盔山並未失守,攻守較量仍未結束!”
聽他這話,陳、嚴、雨三人登時齊齊鬆口大氣,懸了五天的心,終又都重落肚裡。
李混答完嚴奇所問,繼續向陳敬龍講述:“張軍師說,雷振既是個極有智謀的人物,便不會不防白虎城出兵救援鐵盔山;由白虎城通往鐵盔山的路上,必有敵軍伏兵無疑。張軍師還說,咱們大隊人馬到來,絕難久掩敵軍耳目;解鐵盔山之困,要想解的容易些,今夜便務必動手,速戰速快,不給敵軍另行增兵的機會!”
“該如何去解鐵盔山之困,張軍師已謀劃妥當。他派我們來此,尋你赴戰;自己則另引一隊長纓會人,先咱們一步北行,去引敵軍伏兵出來。為防伏兵不支時,派人去通知攻山之敵,使攻山之敵有了應戰準備,洪大俠與雲少俠又引領一隊長纓會人,由東迂迴而去,要趕在伏兵通知抵達之前,便擾亂攻山之敵……”
不等他講完,陳敬龍已顧不得再聽,興奮笑道:“張大哥的智謀,我是信得過的;既然他安排妥當,那便絕無不成之理!咱們只管廝殺就是;至於他全部安排是怎樣的,到時自知,眼下不必一一細述,耽擱時間!”微一停頓,又吩咐嚴奇:“我不在城中,你務要加倍留心城防事務,不可疏忽;好歹再支援這一晚,等明rì我回來時,你便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話音未落,李混介面道:“別事暫可不說,但這件事非說不可!——張軍師料定,伏兵潰敗,逃回大營後,雷振知你出城,必要趁虛來攻白虎城,且此來攻勢,必定猛惡非常;城中務要準備妥當。確保不失才好!”
陳敬龍悚然動容。望著嚴奇,遲疑道:“這……你能支援得住麼?”嚴奇深吸口氣,用力一挺胸膛,含笑應道:“沒問題;我jīng神尚足,主持防守禦敵,不在話下!”
陳敬龍終是不能放心,尋思一下,命道:“雨夢留下,協助嚴將軍。再去瞧瞧,其餘幾位大將怎麼樣了。只要能勉強支援的,都拉起來,助嚴將軍統兵督戰!”
雨夢答應一聲,又問:“要不要牽踢雲烏騅給你?”
陳敬龍掃目一望。見眾江湖豪傑都未騎馬,便道:“不必了!”言畢,衝賀莽、李混等人一擺手,喚道:“起行赴戰!”說著,邁步便行……
……
向北行疾行未及三十里,已聽得前方偏東,隱有殺聲傳來。
李混興奮大叫:“果有伏兵;已被引出來了!”賀莽一張大嘴直咧到耳根,一疊聲笑道:“有什麼稀奇?我大哥說話,向來不會錯的!我早就知道,我大哥說話向來不錯……”
陳敬龍喃喃恨笑道:“雷振。這許多天來,我陳家軍被你壓制的好苦;今晚終於能揚眉吐氣、一消胸中鬱結了!”稍一感嘆,抽龍鱗血刃在手,大呼:“殺上去!”腳步加緊,疾奔向前。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