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別人不會留意的。”尚自高奇道:“你明知必死,還要去做,究竟圖個什麼?”
陳敬龍正要回答,忽見一個滿身鮮血的王府侍衛踉蹌奔到高臺下,嘶聲叫道:“啟稟王爺,後門告急,後門告急……”話未說完,一跤撲倒,掙扎不起,口鼻一齊浸出血來,顯是受傷極重。
不待和順王爺說話,倪禿子已經怪叫道:“不可能!我不是讓跟我去開啟南門的那些王府侍衛,都趕去支援後門了麼?怎會支援不住?”
那受傷侍衛伏在地上,勉強抬起頭來,喘息道:“大內侍衛比我們人數更多,我們支援不住,大半兄弟都戰死了!我帶二十人突圍求援,他們都死在路上,只剩我……我……”說到這裡,咯的噴出一口鮮血,頭顱垂下,再無聲息。
一百五十七節、面見皇帝
倪禿子躍下高臺,去那侍衛鼻上一摸,皺眉道:“死了!”
和順王爺輕輕點頭,忽地仰天大笑,連聲道:“好,好,願來如此!”
倪禿子奇道:“王爺,什麼事情原來如此?”
和順王爺笑道:“皇上夜宿何處,除了他貼身的幾人之外,旁人無從得知。我正愁不知去哪裡尋他,耽擱久了,夜長夢多,這可不就恰好知道了麼?哼,皇宮正門守衛薄弱,後門卻著重把守,皇上若不在後門左近的鏡月軒,又能在何處?”
倪禿子喜道:“不錯。皇上最喜雲妃,定是今晚又去臨幸,宿在鏡月軒了!”
和順王爺大聲招呼:“昏君一除,大事可定!事不宜遲,大家這就隨我殺往鏡月軒去!”
呼聲未絕,倪禿子已經當先尋路衝去,其他人簇擁著和順王爺,緊隨其後;只留下幾十人,對付殘餘的二十餘名大內侍衛。
陳敬龍見眾人裹著和順王爺而去,片刻轉過一個殿角,不見蹤影,不由大急;喝道:“萬不能讓他得手。尚隊長,咱們快追!”
尚自高答應一聲,正要當先領路而行,忽聽皇宮正門處一個女子惶急大叫:“陳哥哥,你在這裡嗎?陳哥哥——”
陳敬龍轉目望去,只見正門匆匆奔進一人;白裙如雪,手持鐵弓,正是雨夢。
陳敬龍大喜,忙叫道:“我在這裡!”
雨夢聞聲望來,微微一愣,隨即“哇”一聲哭出來;疾奔而至,猛撲進他懷裡,哽咽道:“我真怕……真怕來得晚了,見不到你!”
陳敬龍喜道:“不晚,不晚,你來的剛剛好!齊幫主和楚楚來了麼?現在哪裡?”
雨夢止住哭泣,離開陳敬龍懷抱,道:“不止齊幫主和楚楚姑娘,赭獅幫已經盡數來了,現在正等在城外。我們剛剛趕到,見城門大開,城裡殺聲四起,紛紛嚷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時不敢輕舉枉動。我惦記你的安危,便先進城來探看情況,卻見皇宮上空火焰翻騰,我便猜到,定是皇宮出了事情,而你一定會在這裡!”
陳敬龍喜道:“你快去引他們進城。哈,有了赭獅幫相助,便又多了幾分勝算!”
雨夢望向尚自高,遲疑道:“他……”
陳敬龍笑道:“尚隊長棄暗投明,相助於我。你不必多問,快去引援兵來助,快去,快去!”頓了一頓,補充道:“你們來時,捉個大內侍衛帶路,直奔**的鏡月軒找我。”又將敵我雙方衣著分別簡單說明。說完之後,又催:“快去,快去!”
雨夢見他催的甚急,只得將不捨拋開,叮囑道:“你自己多加小心!”轉身急奔出宮。
陳敬龍得知赭獅幫恰好趕到,心情登時暢快不少,笑道:“尚隊長,咱們這便去追和順王爺吧。”
尚自高沉吟道:“耽擱這一會兒,王爺必定走得遠了。依我之見,不如另抄近路,趕去鏡月軒截他,不是比跟在後面追趕好得多嗎?”
陳敬龍喜道:“那自然好!是了,你是大內侍衛隊長,對宮裡的路徑熟的很,自然知道近路!尚隊長,事不宜遲,這便走吧。”
尚自高不再多說,當先領路,在宮殿樓閣間穿來插去,奔往鏡月軒方向。
鏡月軒,名為軒,其實卻是一座巍峨宏偉的大殿。
等二人趕到鏡月軒外,只見許多大內侍衛橫槍拔劍,環繞四周,將偌大一座宮殿圍護的嚴嚴實實,卻沒有敵人打鬥廝殺。
尚自高吁了口氣,道:“咱們抄了近路,趕在了前頭。和順王爺他們在路上定有阻隔,所以現在還沒到呢!”
陳敬龍知道皇帝無恙,也鬆了口氣,沉吟道:“既然有了赭獅幫相助,我也未必非得冒險去刺殺和順王爺才行。不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