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看事態發展再做打算好了!”
尚自高笑道:“說心裡話,你逼著我跟你去高手環繞之中刺殺王爺,我還是有些懼怕的。能不動手,當然最好!”
陳敬龍好奇道:“當今皇帝,就在這座宮殿裡嗎?”
尚自高點頭道:“應該是的。皇上夜裡宿處,除貼身服侍的幾個太監之外,便只有大內侍衛總隊長知道,像我這樣的分隊長,都是不知情的。現在這裡聚了這許多侍衛,定是總隊長臨時調遣來保護皇上的,依此來看,皇上定是在這裡了。”
陳敬龍興奮道:“你帶我進去,見見皇上什麼樣子,如何?”
尚自高遲疑道:“這……只怕不很容易!宮中大亂之際,皇上週圍豈能讓生人接近?”
陳敬龍笑道:“我是生人,你卻是熟人。有你在,便未必不能接近皇上。我冒死守護一番,若連所守護之人究竟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豈不冤枉?你放心,我只是想看看而已,絕不會說出你投敵之事的。”
尚自高略一沉吟,點頭道:“也好。我平日與和順王爺親近,難免有人疑心,現在去見見皇上,讓他知道我一直在前方抗敵,也可以避免有人進讒,讓他懷疑到我!”說罷當先向鏡月軒行去。陳敬龍急忙跟上。
大內侍衛數千人,相互未必都認得,但隊長只有二十一個,卻是大家全都認識的。
尚自高走在前面,眾侍衛自動讓路,並不阻攔。
二人到了鏡月軒殿門外,見殿門緊閉,尚自高便揚聲叫道:“罪臣尚自高護駕來遲,不知聖上安否?”
門裡一個男子聲音顫顫巍巍問道:“是尚愛卿嗎?你……你從哪裡來,可看到作亂的賊人沒有?”
尚自高回道:“微臣方才與賊人拼鬥一場,因寡不敵眾,落敗而逃。並非微臣惜命,實是不知聖上安危,不敢輕易就死。現在知道聖上無恙,微臣再無牽掛,就算立即死於賊人之手,也可瞑目了。微臣這就去與賊決一死戰,以保宮中安寧!”
陳敬龍聽他說的慷慨激昂,肚裡暗暗好笑,心道:“不知道皇上安危,居然連死都不敢死了,這忠心也未免表的太過!皇上現在必定急於知道賊人情況,定要留下他詢問,尚自高明知皇上不會讓他離開,這才故意說要出去拼命,真是打的好如意算盤!”
果然,裡面之人一聽尚自高要走,忙叫道:“尚愛卿且慢,朕有要事相詢,愛卿進來說話。來人,開門!”
話音未落,殿門已經開啟一線。
尚、陳二人先後擠進門裡。尚自高高呼“萬歲”,跪拜下去;陳敬龍卻不懂宮中規矩,自顧立在那裡,抬眼觀望。
只見大殿正中,好大一張龍椅,上坐一人,身穿龍袍,五十上下年紀,相貌俊雅,卻雙目無神,臉色泛青,一副被酒色淘空身子的模樣。此時這人滿臉驚慌,戰戰兢兢,連坐也似乎坐不大穩,顯是受了極大驚嚇。
龍椅兩側,十幾個青年男女,席地而坐,相擁而泣。
陳敬龍不用問也知道,龍椅上所坐之人,便是當今皇帝了,而龍椅兩側之人,自然是皇帝的兒女、姬妾。
陳敬龍心中忽動:“我若現在衝上前去,一刀劈下,豈不為楚楚報了大仇?”隨即又想到:“萬萬不可!我若一時衝動,為報私仇,殺了皇帝,豈不是幫了和順王爺大忙,幫了血寇大忙?豈不成了我軒轅族千古罪人?”
正在他尋思之際,忽聽一個人厲聲喝道:“大膽侍衛,見了皇上,卻不跪拜,成何體統?在皇上面前,居然手持兵刃,難道你想弒君造反?”聲音清脆嬌嫩,卻隱透剛強之氣。
陳敬龍循聲望去,只見身側不遠處,立著許多大內侍衛;當先一人,二十出頭模樣,鳳眼桃腮,身形婀娜,雖然穿著男子衣服,但長髮披肩,卻是女兒之身。
而這美貌女子,此時正雙目含怒,面寒如霜,盯在自己身上,顯然方才正是她出聲喝問。
陳敬龍見她立在眾侍衛之前,似是身份不低,不由好奇問道:“你是什麼人?”
美貌女子微愣,隨即抽劍出鞘,喝道:“你不是大內侍衛!你是什麼人?來人,把他拿下!”
尚自高躍起身來,大叫:“且慢動手,我有話說!”
美貌女子眉頭緊皺,抬手止住正要衝上前來的眾侍衛,冷道:“尚隊長,你帶外人來見皇上,究竟有何企圖?”
尚自高賠笑回道:“慕容總隊長,這人確實不是大內侍衛,所以不認得你,但他並非賊人,您儘可放心。他是我江湖上的朋友,見皇宮動亂,便趕來助我,實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