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不得”
李公公笑道:“若從大局上講,郡主也有冷淡他的道理”言畢,轉頭四下望望,見近身處沒有旁人,方將聲音壓的極低,輕輕說道:“郡主說,袁石這個大帥,若是威望高了,便對陳將軍發展大有阻礙,所以要把握一切機會給他沒臉、讓他難堪,使他在軍中威信漸失方才轅門內許多軍兵觀望,郡主便是把握機會,有意讓袁大帥難堪呢”
陳敬龍這才明白楚楚苦心,感動嘆道:“她處處為我打算……敬龍得她相助,著實太多”想到自已脫困之後,居然不記得去看看楚楚,讓她安心,更覺愧疚。
及進了陳家軍營地,來到大將帳前,陳敬龍停步,後面的車馬軍兵便也跟隨停住。檀雲扶著楚楚下了馬車,陳敬龍便招來幾名親兵,命其引領那五百護送軍兵去安頓休息。陳家軍大損之後,營內空帳篷多的是,安排區區五百軍士,自是毫不費力。
待眾軍走開,陳敬龍躬身讓道:“請郡主入帳歇息”楚楚此時怒氣已消減不少,見附近再無外人,便不再保持莊重模樣;伸手抓住陳敬龍手掌,狠狠一扭,冷笑道:“又不當著軍中將士,倒拿腔作勢,裝起規矩了;想逗我開心麼?哼,可沒那麼簡單趁早跟我進來,給我解釋清楚”說著,拉緊陳敬龍手掌,直入帳中。
李公公與檀雲知他二人許久不見,定有許多私話要說;不敢跟隨進入,隻立在帳外候命。
入帳之後,陳敬龍笑問道:“你要我把什麼事情解釋清楚?”
楚楚冷哼一聲,甩開他手掌,轉身與他相對而立,定定望著他面孔,冷冷說道:“你不用跟我嬉皮笑臉,我沒心情與你玩笑我正經與你說話,你最好也正經起來”
陳敬龍見她神情語氣大異往常,不由詫異;不敢再嬉笑相對,忙端正面容,正色問道:“你要與我說什麼事?”
楚楚微一沉吟,沉聲道:“我來問你,我在你心中,究竟有沒有點份量?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回事情?”
陳敬龍急道:“沒向你報平安,是我不對,但你也不用如此糾纏不放……”
楚楚怒聲打斷道:“我沒說這件事我是問你,你有沒有重視我一點點?有沒有把我以前說的話,記在心上過?”
陳敬龍愕道:“你以前說的話?……你以前說過好多話,我都記著……”
楚楚悖然大怒,厲聲喝道:“騙人你根本是把我說的話當成耳旁風,何曾稍記一些?我伯父拉你入白虎軍時,我要你提的條件,你還記得麼?你若記得,又怎會如此行事?你……你……你把我鄭重叮囑之語全忘在腦後,卻如何對得起我這一片苦心?”話未完,淚珠已滾滾而下;只不知這眼淚,是氣出來的,還是傷心而來的,又或者,二者皆有。
四百零六節、大帥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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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七節、離心之始
四百零七節、離心之始
楚楚性情本就深沉,向來不顯大喜大怒,面對陳敬龍時,更是溫柔和順,就算極不高興,也頂多冷語幾句略表不滿而已,從不曾有過呼喝怒斥的時候。
此時見她一改常態,居然聲色俱厲、呼喝責問,陳敬龍情知她胸中氣怒,實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非同小可,不由大覺緊張;但一時著實想不起自已做過什麼大錯事,居然能令她惱怒至此,不由瞠目結舌,不知所對。
楚楚見他滿臉茫然、怔怔不語,更是氣苦,悽然嘆道:“果然……楚楚在你心裡,沒半點份量;楚楚說過的話,你全不記得……”
陳敬龍急道:“我記得你要我向白虎城主提出的條件:第一,自主行事,不受帥命;第二,自擁擴軍之權,不受任何人限制……”
楚楚恨笑道:“虧你有些心肝,居然能記得我教你的這些話……我為何教你提出這些條件,你可還記得?”
陳敬龍回憶一下,賠笑應道:“當然記得你說過,只有自主行事、不受主帥強命,才能防遭主帥陷害,避免他把我派到最危險艱難的地方,將我實力消耗殆盡……”
楚楚恨極,直撲進他懷裡,握拳亂捶,哭叫道:“虧你有臉說出口來你既然記得這些話語,卻為何不依照去做?我費心謀劃,讓你能免迫害、能保實力,可你呢?不用人家逼你,自已便主動去幹危險艱難之事,把好不容易得來的兵力損耗掉;你如此任性胡為,我就算……就算耗幹心血為你謀劃,卻又有何用處?卻又有何用處?……”
陳敬龍此時方知楚楚為何如此動怒;見她氣的臉色慘白、額間青筋突起,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忙張臂將她摟住,低聲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