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是陳敬龍,我不是陳敬龍……”
白虎城主厲聲喝道:“陳將軍,事到臨頭,你想推諉撒賴,又有何用?在場軍兵,哪個不認得你?”轉向帳後軍兵喝問:“他是誰?”千名軍士齊聲應道:“陳將軍”白虎城主又轉頭向轅門處望去,聚在那裡的軍兵不等詢問,已紛紛叫道:“是陳將軍,我們無人不識”
那孔瑞東本是見過陳敬龍的,眼見面目並無大異,早就認定了“陳將軍”便是陳敬龍,此時更眼見無數軍兵都認定是“陳將軍”,再哪還有絲毫懷疑?緊盯“陳將軍”,冷笑道:“原來陳敬龍竟是如此熊包;眼見我們人多了,敵不過了,便嚇的六神無主,甚至想要丟棄自己姓名嘿,我兄弟死在你這樣的軟蛋手裡,真叫冤枉”
他話音未落,眾江湖漢子已鬨然大笑;亂紛紛嚷道:“好一個陳敬龍,偌大名聲,原來卻是個膽小鬼”“如此窩囊廢,虧他怎樣闖出名頭來,可笑啊,可笑”“呸,陳敬龍,你若怕死,便給老子磕幾個響頭,老子一高興,或許便饒你不死”“熊包陳敬龍,過來舔舔你家大爺的腳丫子,大爺便不殺你,哈哈”……
正在眾人笑罵之際,卻聽帳篷中突地響起一聲大吼:“誰想尋死,敢來辱罵老子?”這吼聲威猛狂暴,有如瘋獅狂吼,但卻又比獅吼聲大了不止十倍;帳篷近處人等,除慕容濱濱外,均被震的身形一晃,急忙掩耳;帳後許多戰馬被嚇的“噓溜溜”亂叫,掙扎欲逃,騎兵只好拼命拉扯;原本整齊的隊伍登時雜亂不堪。
突來一吼,且一吼竟有如許之威,前來尋仇的江湖漢子無不駭然,個個僵立瞠目,再笑罵不出。
吼聲方歇,只見帳簾掀處,一條大漢跌跌撞撞闖出來,瞪著血紅雙眼,看向來尋仇的眾江湖漢子;眼中精光閃處,充滿瘋狂殘暴之意,直如中箭惡虎,似欲擇人而噬。
這自是陳敬龍無疑。他在帳中坐這許久,醉意稍減,但被烈酒燒的口乾舌燥、熱血翻騰,著實焦躁難安;先前外面眾人說話,他雖聽入耳中,但頭腦昏沉,不知思索,所以聽而不聞,無動於衷;待到眾江湖漢子點名笑罵,卻是不用思索,也要動怒;於是再坐不住,怒吼一聲闖出帳來。
那“陳將軍”一見陳敬龍,便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忙不迭的指向他,結結巴巴說道:“陳敬龍在那裡;我不是,我是假的……”
陳敬龍正值醉怒交攻之際,胸中中全無別唸,一心只要尋殺辱己之人,眼見“陳將軍”指著自己說話,也不等聽清他說些什麼,已大怒叫道:“是你罵我?”抬步便行,跌跌撞撞走上前去。
“陳將軍”見他雙目如血、臉頰抽搐、額上青筋凸起,狂暴之態顯露無遺,更是嚇的險些暈去;急忙叫道:“我沒有罵你;別人把我當成是你,我說我不是,我沒有罵你……”
陳敬龍行到他身邊,正聽見這話,不由微微一愣;便在此時,白虎城主叫道:“敬龍,正是因為這窩囊廢冒充你,惹人恥笑,所以才有人罵你”
陳敬龍一聽這話,再眼看“陳將軍”癱軟在地、涕淚滿臉的窩囊樣兒,不由更是怒火升騰,不可遏制;放聲吼道:“憑你也配冒充老子?好大的狗膽”吼聲未完,右手已出,正擊在“陳將軍”頭頂。他右手殘廢,已運不上力道,況且“陳將軍”頭上有鐵盔保護;是以這一擊並未傷到“陳敬軍”,只打得他向後一仰,躺倒在地。
陳敬龍一呆,這才隱約想起右手已廢,但一擊而未能立斃這冒充自己的尿包,卻不由更怒;狂叫一聲,俯下身去,左拳直砸,正中“陳將軍”面孔。
“噗”一聲響,“陳將軍”臉面稀爛,多出一個拳大血洞,差不多便要直通腦後;被大力擠出的鮮血、碎肉飛濺起來,噴的陳敬龍滿頭滿臉。可憐“陳將軍”,連慘叫都不及發出,便已死個通透。
陳敬龍搖搖晃晃直起腰來,提著血淋淋的左拳,直直看向眾江湖漢子;咧嘴獰笑道:“方才是誰說,讓老子舔他腳丫子,站出來”
眾江湖漢子眼見“陳將軍”面孔全無,死的慘不堪言,無不駭然;再見陳敬龍滿臉血肉,猙獰如鬼,更是全都心中戰慄,隱隱生起懼意;聽他質問,盡皆默然,竟無人應聲。
陳敬龍見無人承認,急不可耐,又叫道:“是哪個膽小鬼、王八蛋,敢罵不敢當?”
又稍靜片刻,一個麻臉青年越眾而出,梗著脖子應道:“是你家大爺我,怎麼樣?”
“樣”字還不曾出口,陳敬龍已“嗬嗬”狂叫,直衝上去。
他左足奮力一蹬,已躍前兩丈有餘,右足著地時,腿一軟,立時撲跌;但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