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資格與我家主將較量?”
林正陽冷笑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林某心裡清清楚楚;豈能如你所願?你要耗我力氣,我偏不給你機會;你若代陳敬龍出戰,我便仍派部下應戰便了……”
不等他說完,陳敬龍忽地大笑一聲,睜開雙眼,起身喝道:“不必麻煩!林正陽,我這便與你再戰一場,誓要分個勝負出來!”
他本就體質超常,再經高科技拓寬血管、增強心臟機能後,體力恢復速度越發驚人。歇這一會兒,早疲累盡去,又復神采奕奕。
林正陽見他jīng神抖擻,不顯絲毫傷疲之態,不禁詫異;怔怔望著陳敬龍,滿臉愕然。
洪家看臺上的眾人,見陳敬龍起身,卻不由都jīng神大振。商容兒喜道:“你想好怎樣取勝了?”
陳敬龍點頭笑道:“只忘了一半兒;雖沒能忘得乾淨,但對付林正陽,應該是夠用了!”
眾人瞠目茫然,實不知他所說“忘了一半兒”,究竟何意。陳敬龍也顧不得解釋,低聲道:“吳大哥,將你飛雪刀借我一用!”
吳旬怔怔將飛雪刀連鞘遞往他手裡,問道:“要飛雪刀做什麼用?你要使雙刀武技麼?”
陳敬龍搖頭不答,將飛雪刀接過,斜chā腰間;含笑安慰道:“我按洪大俠所教,先與他比比體力,等他體力不濟時,我再與他比快;這兩步連環施出,他若能抵擋得住,那可真就出了鬼了!這次我必勝無疑,大家無須擔心!”言畢,大步走下看臺,直入場中,揚聲催道:“林正陽,不來應戰,莫非怕了我麼?”
林正陽見他tǐngxiōng昂首的威武模樣,不自禁便一肚子氣;躍下看臺,大步入場,冷笑道:“僥倖暫逃一命,卻竟如此得意,著實可笑!林某且要瞧瞧,你究竟能得意到幾時!”話音未絕,已疾衝上前,chōu劍攻去。
五百五十四節、無招之境
林正陽疾衝上前,雙劍齊出,分刺陳敬龍胸、肋泡…書_)陳敬龍對其攻勢視若不見,不躲不閃,抬手抽出龍鱗血刃,順勢劈落,直奔林正陽頭頂
林正陽早習慣他這種悍狠打法,見他以命搏命,絲毫不以為異;腳步微頓間,左劍先起,擋向龍鱗血刃,劍身籠著枯黃光暈;右劍緊隨而上,劍身籠著翠綠光暈;顯是有心戰決,要兩種“鬥氣”接連使用,先反轉其力道,再趁虛猛擊一記,一舉將其兵刃震的脫手
陳敬龍不等兵刃交撞,手腕微扭,龍鱗血刃猛地一偏,從林正陽身側掠過,斜垂向下
這落刀中途忽然偏轉斜垂,正是洪家武技中一手妙招“瀑落潭開”的上半式此招顧名思義,正是由瀑布飛跌、衝入水潭的整個過程化來——刀勢忽偏、斜垂向下,如飛瀑跌宕、一洩千丈,此為‘瀑落’;等刀垂至地,反震彈起時,猛然數刀連出,橫斬斜撩,攻敵下盤,刀光霍霍、縱橫飛散,如瀑落潭中,激的水柱撲濺,是為“潭開”
林正陽年輕時曾與洪斷山結伴行走江湖、相處時rì不短,豈能不認得這洪家刀招?眼見陳敬龍刀勢偏垂,雖揚劍格擋個空,卻也不以為意;冷笑一聲,雙足微蹬,躍起數尺,左劍下垂護住小腿,右劍微收,便yù刺出
他這舉措,攻守並重,著實了得陳敬龍若使完後半招,在其左劍提前防護之下絕難傷其下盤,攻勢全然無用,而稍一耽擱的工夫,勢難應付他趁虛而發的右劍攻擊就算勉強躲過,卻也不免要被逼的手忙腳亂、大落下風
不料,陳敬龍招式卻並不使完——龍鱗血刃疾垂兩尺餘,剛到林正陽肋間,陳敬龍忽地斜向左前方跨出一步,身帶刃動,血刃由斜垂變為橫割,往林正陽身上勒去
他這一變化為天下任何一派武技所沒有,純屬獨出心裁;而在尋常武技高手眼中看來,他這變化,殊無高明之處簡直稱得上笨拙不堪、荒唐可笑——招式使了一半,凌厲攻勢發出前的準備已做好,卻忽然中止,使後面的凌厲攻勢胎死腹中;如此空打井、不取水的荒唐作法,豈不可笑?而其兵刃完全由身體變幻位置來帶動無臂、腕揮甩之力,出勢呆滯僵硬到極處,直如百齡老嫗推動沉重磨盤一般模樣;其笨拙情狀,不止可笑可謂之可悲、可嘆了
但就是因為招式中斷,原本垂刀下落的距離大為縮減{///書友上傳}發出攻勢的時間得以提前;就是因為舍卻了揮動臂、腕的過程,攻勢得以直接發出毫無耽擱陳敬龍這一變,所發攻勢雖不凌厲,但畢竟是發出了攻勢,給對手造成了威脅,而只因時間上的小小差距,這笨拙一割所造成的威脅,著實比發出“潭開”那半招加厲害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