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姑娘你不敬,害你受了驚嚇,他告訴我後我也斥了他。我雖與他多年未見,但也知他從小就是這爆烈妄為的性格,心腸還是好的,求你們勿再怪他。”
阿默驚詫的望著我道:“謝姐姐,那日在迷月山是華楠……”
“沒有!”我截了她的話,“確實是迷路了。”不能讓阿默再找到攻擊缺口,本就看華蘭不順眼,若讓她知道了華楠捉弄我,難免又拿此做文章將矛盾激化,我不喜歡看吵架,更不喜歡參與吵架。
華蘭聽我為其弟掩飾,忙又對我施了一禮。
看著華蘭的舉動,阿默不但沒有放她一馬,反而翻了臉,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目瞪住華蘭道:“他犯的錯要他自己來道歉,你道算什麼?性子爆烈?我看他是性子狠毒才對,不然又怎會殺了那麼多人!”
華蘭哀柔的表情霎時僵住了,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事情,猛地向後一退,將身後的凳子撞翻,驚懼道:“你……你說什麼?”
阿默嗤笑:“梅姐姐,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哦,吳師傅說華楠在西安府殺過好多人,還切了人家的命根子!到了雲南他還想殺表哥,你們日日在一起,又怎麼會不……”
話,說不完了。華蘭突然雙眼一翻,身子前後不住地搖晃,我暗道不妙,急急伸手去抓,卻沒能在她倒地之前抓到她。慌忙繞過桌子,一把扶起她的上半身,急叫:“華姑娘!華姑娘!”
她並未昏過去,只是癱軟了,腦袋斜靠在我的大臂上,眼神呆滯,口鼻間竟聽不到一絲呼吸。阿默狀似也被嚇著了,呆呆站在原處,吶然道:“幹嗎啊,我說的不是事實麼?。”
我緊張的要命,連忙伸手在她眼前來回的晃動:“華姑娘!華姑娘?”沒反應。我只好掐了掐她的人中,那糾結的疤痕就在手下,我沒敢下重手。連喊數聲,連掐數下,聽得她“呵”的出了一口氣,緩過來了。
阿默退到一邊,不再出聲。我扶正華蘭的身子,道:“華姑娘,你還好吧?不如我送你上樓休息?”
她閉起眼睛,無力的搖搖頭,輕聲道:“阿默,你說的可是真的?”
阿默見她癱倒有些害怕,可又不願就此罷休,臉色忽紅忽白,頓了半晌,還是硬道:“我……我不信你不知道!”
華蘭將眼光飄向我:“謝姑娘,可是真的?”
看她這模樣,我已明白,華楠替她報仇而作的惡她竟是一點也不知曉,從火坑裡出來後定是將自己的遭遇告知了弟弟,卻沒想到弟弟卻用了極端的手段來為她出氣。她與華楠在那西安府繼續呆了那麼多時日,又怎會不知道一枝梅殺人的事情?想必也是同我之前一樣,認為那一枝梅是個女的,從沒懷疑到華楠身上。這事被阿默戳穿,姐弟間難免要起一番爭執,怕只怕狐狸男會憤恨阿默,又做出些讓人想不到的事情來。
至於我,說不說實話也沒意義了。聽得她問只好說道:“我不是很清楚,你莫多想了,還是先休息吧。”
華蘭身子微顫,突然抬起手捂住眼睛嚶嚶哭了起來,我扶著她的胳膊,不知如何是好。阿默見華蘭哭泣,氣又上來了,嘴裡小聲嘟囔著:“做了壞事還好意思……”
“阿默!”我實在忍不住了,這丫頭說話太傷人。
泣了一陣,華蘭放下雙手,表情悽楚,眼睛紅而微腫,對著我道:“謝姑娘阿默你們請先回吧,我要去尋劍聲哥。”
我點點頭,阿默口無遮攔導致華蘭驚聞弟弟是殺人兇手,這件事情也只能由小沐來善後安撫了。將她扶起來,緩步向門走去,阿默突然一個箭步攔在她前面道:“梅姐姐,我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
我有些不高興了,怎麼還有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說再多難聽的話,小沐該娶她還是要娶,又何必一再找人晦氣!
華蘭沒有抬頭,低道:“說吧。”
阿默先看了我一眼,笑著對華蘭道:“你恐怕不知道,謝姐姐也對錶哥有心呢,若不是你出現,表哥說不定就和謝姐姐在一起了。”
我驀然呆住了,手指不禁一緊,死扣住了華蘭的胳膊,瞪眼張口望著阿默,做夢也想不到她竟然會對著華蘭說出這種話來!這丫頭的腦子被醋淹了,將我也抓做了攻擊武器。
華蘭出人意料的沒有異常反映,只輕嘆了一聲。
阿默無視我的眼光,轉身向門外走去,邊走邊繼續道:“走吧都走吧,我啊,就是想不通,表哥為何放著美人姐姐不要,非願意娶一個醜八怪呢!”
說話時她已到門邊,門側倏地閃出一個黑影,照著阿默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