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推行,原本做為內庫主要財源的鹽茶鐵器,還有礦山,市舶司的收入,每況愈下,這個月更接近於無,這時候,查抄閹黨的家產也已經沒了收入。
而開銷卻是沒完沒了,一個是先皇陵寢的建造,雖然這錢很大一部分是國庫出,但還要有一部分是出於皇帝內庫。自己登基後,官員軍隊以及各地諸王的賞賜,再有就是無休無止的禁軍軍餉,(京師三大營和上直二十六衛的軍餉都是內帑支撐,所以只要有帥臣帶了京營的兵出去,就可以理直氣壯要求發放內帑。這不算在國家軍費開支之內)邊軍的補貼,還有後宮以及各地幾萬的太監宮女的花銷,這讓崇禎開始吃不消。
現在,自己收入最大的一塊竟然只有呂漢強投獻給自己的報紙的那份利潤,要是這塊再沒了,那麼,自己的確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巨大的開銷了。
同時看著朝堂上外表撕咬,內裡卻是鐵板一塊的東林黨人,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崇禎就突然問了呂漢強一個題外的問題。
“呂愛卿,何在?”
呂漢強正精神抖擻的等著兩方面發難,這時候見崇禎問對,心中暗道:“來了,該來的還是來了。”於是深吸一口氣,立刻大步站出來,對著崇禎施禮:“臣在。”
“現在新朝開基,萬事千頭萬緒,朕在諸臣匡扶之下,廢弛了許多惡政,我大明也有了中興之望,但是,萬事百廢待興,四處都要錢糧輔助,然,王朝已被閹黨弄得烏煙瘴氣,現在戶部以及朕的內帑都已經入不敷出,朕素來知道你善於經營財貨,不知道呂愛卿對此有什麼辦法?”
呂漢強這時候本來想皇上問對自己,絕對是應該詢問自己打了蔡國公的事情,卻不想被皇上逮到,問了這麼一個突兀的問題,於是呂漢強就迷茫了。
朝會不是繼續掐架嗎?不是繼續互相撕咬嗎?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鬥狗場,這是拳擊臺,你怎麼能在這麼一個嚴肅的地方,提起這麼一個不嚴肅的問題?怎麼就這麼突然拐到錢糧這個絕對不應該在朝會之上提的問題啊?這跑題也跑的太遠了吧。呂漢強哀嘆,驚詫,彷徨四顧了。
這時候,不單單是呂漢強這種表現,就連整個大堂之上,所有的人都是這種茫然彷徨的表情,對於皇帝不按照正路出牌表示相當的不理解。
呂漢強左右望了望,再看看滿懷希望的崇禎,只好支支吾吾的道:“萬歲,據臣所知,原本大明一年的鹽稅就有五百多萬兩,而現在——”
“呔。”呂漢強剛說到這裡,突然一聲振聾發聵的聲音遽然在這大殿炸開,當時嚇了呂漢強一跳。
放眼看去,正看見新任左都御史延廣孝守護神般站在那裡,正用手指著呂漢強,一臉正義的要與他拼命。“你個佞臣,難道你要荼毒百姓,你要讓我們中興之主成為萬人唾罵的昏君嗎?”帽子,絕對大大的帽子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
“延御史,您老有話說?”呂漢強就虔誠的問道,自己剛剛提了個鹽稅,怎麼就惹得這位老官一副要與自己拼命的架勢?
“我當然有話說。”延御史立刻健步走到前臺,呂漢強當然笑嘻嘻的往後退了幾步,若不是身後柱子擋著,乾脆就退到原先自己睡覺的位置,然後聽著亂哄哄的催眠曲,繼續冷眼旁觀。這到不是呂漢強突然又不咬人了,而是他知道,只要一個人跳出來,其他人也一定要跳出來反駁這個人的哪怕是****都是正確的言論,然後,按照無限跑題的原則,這場朝會最後的結論都忘記了當初第一個議題是什麼。
“萬歲,臣彈劾呂漢強大罪五。”
呂漢強就不退了,什麼?這一會功夫就彈劾自己五大罪狀?這整理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這要聽聽,這實在是新鮮興奮啊。
“臣彈劾呂漢強一,以後學無術而竊據廟堂。”
“臣附議。”一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立刻站出來,躬身附議。這時候,閹黨已經被大家找事找沒了,東林內部也開始尋找對手開鬥了,但是,內部開鬥不太好辦,因為大家原先都是自己人,都掌握著原先的把柄,你鬥他,他當然會反擊,這時候好啊,終於又出來一個靶子,大家又有了目標,這怎麼能不讓人歡欣鼓舞?
呂漢強就再次站定了自己的腳跟,因為他明顯的聞到了不詳的氣息,只要自己一個退縮,自己就要成為眾矢之的,這不行,絕對不行。
“臣彈劾呂漢強死罪二,以小人奇技淫巧魅上,迷惑君王。”
“臣附議。”
“臣附議。”
無數大臣樂哈哈的站出來附議這些能置之死地的罪狀。痛打落水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