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天還沒亮,聽聽街道上的更鼓梆子聲,是該上朝的時候了,摸黑起來,點亮蠟燭,然後自己就開始穿戴這繁瑣的朝服。
娘堅持讓月奴侍候,說這是她的本份,但呂漢強還是不適應這種被一個小女孩子侍候的事情,雖然嘴上老是說要盡情的享受封建社會的福利與腐敗,但前世的教育還是讓他非常牴觸這種剝削。
後院廚房裡已經響起了刀勺的聲音,那是娘帶著月奴在給自己準備早飯。
呂漢強一直就不願意讓娘起的這麼早,還要為自己辛苦,但娘怎麼勸也勸不住,就操勞的享受給一個能站在金殿面對皇上的兒子做早飯的歡樂裡。
三叔也起來了,聽聲音是正在套車,時不時的還哼點小曲,準備一旦呂漢強吃完便啟程上朝。
本來上朝的確是最沒勁的事情,不但自己沒有說話的權利也不想說,更是那些大佬們嘮嘮叨叨的全是攻擊撕咬,根本就沒有正事,而這種攻擊撕咬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並且一個個還樂此不疲。
但今天自己要格外小心,因為這種撕咬已經蔓延到了自己這個人形佈景上面來了,既然有了前天的危險判斷,那就要做足準備,比如,早飯就不能再含糊,一定要吃飽,小食品和飲料能少帶就少帶,不要上演全武行的時候弄得滿金殿零碎。
呂漢強邊穿衣服邊苦笑了一下。
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到了這個世界上就變得非常衝動,動不動還就愛打人,打人嗎還就愛打個值個的,打個大的。
第一次打的人是信王,後來就做了皇上,結果自己就丟了三層的股份,到現在兩人的關係還不尷不尬的,第二次,也就是這次,打的竟然還是個國公。
本來,那個蔡國公不是呂漢強存心要打他的,當初打發了三叔先回家,自己抱著新買的兇器——牙笏滿大街溜達,本來就想找個不開眼的小官打打練手,最主要的是想透過這個,向滿北京城的人們宣佈,我呂漢強不是好惹的,也準備將自己置於孤臣,這個很有奸臣前途的位子,同時自己也想測試一下,到底東林和皇上的底線是什麼。若打了個小官之後,皇上只是輕描淡寫的申斥幾句,那說明自己的猜想是對的,如果皇帝大發雷霆,將自己直接削職為民,雖然證明了自己的猜想是錯的,但也正好,老子正好還不想幹呢,乾脆痛痛快快的回家,繼續賺錢為跑路做準備。
誰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的碰到了蔡國公強逼民女的狗血故事,當場就打了他。
本來因為這件事很可能會讓皇上震怒,處罰自己就要加重,那麼自己的全盤打算就算泡湯,有種深深的得不償失的感覺。
沒想到又誤打誤撞的抓了個臨時的頂缸的,結識了張之極這個國公世子,不過這小胖子倒是深得先祖遺風,豪爽大方,這也算是意外之得吧。
穿戴好了朝服,娘和月奴也將做好的飯菜端到了桌子上,呂漢強對著和娘道聲辛苦之後,就狠狠的挖了一碗飯大吃起來。
對於兒子突然胃口大開,娘非常欣喜,在呂漢強挖了第二碗的時候,娘就感覺到兒子有點不尋常。看看兒子,就小聲的詢問:“難道我兒知道今天的朝會回開的很晚嗎?”
呂漢強猛烈的扒著飯含含糊糊的點頭應付。
“難道朝堂上有大事發生?”娘擔憂的道,“我兒一定記住,為天下萬民,為皇上,一定堅定自己的立場。”
呂漢強抹了一把自己的嘴,笑著應成。在娘,其實也是天下百姓的眼裡,能站在朝堂上的,都是絕對是為國為民的人物,都是皇上最信任的大臣,卻不知道呂漢強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
呂漢強本來不想招惹誰,在這大殿上,就想著老老實實地做個人形佈景,這個很有前途的工作。然後在某一天,在認為條件成熟之後,主動申請外放南方,施行自薦的跑路大計。
但是,既然我不惹你,你非要拿我說事,我當然就要反駁回去,要不自己好欺負的名聲出去,那還不所有人都拿自己說事?自己就是要樹立一個不好惹的形象出來,給那些蠢蠢欲動,胡亂攀咬的傢伙一個教訓。
上次利用狗仔隊收集的那什麼官的隱私,打了彈劾自己的一幫傢伙一個措手不及,但一場小勝不一定起到呂漢強想要起到的作用,但是,一個意外的作用卻是明顯,因為他的出現,讓幾乎都快忘記他的崇禎想起了這個自己“相看兩相厭”心中糾結的人,同時這才注意到呂漢強是多麼的適合被自己陷害之後再拉攏。
問對呂漢強,這也是崇禎沒有辦法的辦法,隨著自己這個堯舜之君的幾個“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