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翻船了,被劫掠了,都得是他來承擔責任和賠償,這豈不保險萬分。”
李之秋想了下,不由得雙手一拍:“這的確是再把握不過的事情了。”但轉而擔憂的道:“可是皇家驛遞商行有這麼大的運輸力量嗎?如果江南糧商都要運糧過去,我們還有機會嗎?”翻動著報紙上的日期,李之秋有點沮喪,杭州出的報紙,最先在蘇杭發賣,然後才到了自己這裡,看來自己得到的訊息還是晚了。
“哈哈,五叔放心,這件事情我已經幫著五叔辦妥了。不瞞五叔,我和這商行情報司浙江司總辦有些交情,得到的訊息比這大明新聞還要早,因此我立刻就託這位總辦,已經和商行的車馬行聯絡上了,已經定下了貨船。”
李之秋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侄子,真看不出,這位往日吊兒郎當的十五郎,竟然有這樣的人脈,這樣的做事魄力,看來以後自己要好好的歷練歷練他,說不得就要成為本家族的後起之秀啊。
“要說這商行真的是人才輩出,有手段有魄力的大有人在啊。”十五郎不知道五叔的心思,卻是自己感慨著:“就那個商行下屬的車馬行龍威,一得到呂大人要在江南購買糧食的訊息,立刻就租賃了許多內河漕船,就等著轉手租賃給我們這些敢於冒險西進的糧商,從中不但賺取了豐厚的差價,而且還賺了一大筆保護費,單單這次運糧去山西,就能讓他吃飽喝足。”
李之秋點點頭,很是佩服商行裡的那些人才,還是有資源好啊。
“可萬一糧食運去了,卻結算不來銀子,豈不糟糕?和官府打交道,不好辦啊。”這是所有人都擔心的事情,大家千里迢迢的將糧食運到了山西,結果官府一張白條給你,那要賬的事情,你就等著吧,指不定是猴年馬月的事情,這事情隨時都在官府與商賈,官府與百姓之間發生,現在的官府信譽已經沒信譽可言了。
“五叔啊,你怎麼不將報紙看完呢?這個人家呂大人說了,關於錢款的問題,都將由當地報館擔保,也就是說,我們運糧,是由杭州大明新聞擔保,這可是呂漢強的產業,這可是絕對的金子信譽啊。”
“呂漢強,真能人也,他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考慮進去了,這糧商還有什麼顧慮?”李之秋不由再次感嘆起了這個呂漢強的能力算計。
“其實,我們絕對不要銀子,而應該要這個。”說著,十五郎將報紙翻到了第二頁,第二頁上也是通篇標題《平陸碳精誠招各地代理》
“這煤精是什麼東西,怎麼個代理法?”李之秋就有些迷惑了,自己從來就沒聽說過這世界上還有這個東西。
於是十五郎就對著報紙,給他念出了煤精的效能優點,越聽李之秋的眼睛越亮,越聽越覺得這是一個巨大的商機。
“呂大人決定,一府一州,只設一個代理商號,負責當地區域批發,五叔,這是天大的機會啊,這是絕對不能錯過的機會啊。”說到這裡,十五郎抓著報紙的手已經瑟瑟發抖,由於激動一不留神,撕拉一聲,竟然將整個報紙撕爛。
李之秋也激動的豁然起身,狠狠在茶几上砸了一拳,“事不宜遲,我馬上稟報族長,趕緊裝船起運,即便是這次糧食賠本,我也要將這個煤精的生意抓到手。”然後也不管雙眼充滿企盼的十五郎直接就往外走,但走到門口想起,十五郎怎麼沒跟上,轉身看時候,卻見那小子滿臉沮喪的站在那發呆,當時略一沉思,立刻哈哈一笑:“小子,這次你跟我去平陸見識見識這位呂大人,同時,如果拿下了這煤精的代理權,我向族長舉薦你擔起這煤精商行的事情。”
那小子聞聽,不相信的抬起了頭,眼睛裡由沮喪轉而狂喜,咕咚一聲就給五叔跪下使勁的磕頭。
李之秋大笑道:“有磕頭這功夫我們早就走出十萬八千里啦。”
湖州的李之秋是這樣的安排,同時,聰明人絕對不在少數,尤其南方開化,經商成風,鉅商大賈遍地都是,當他們看到呂漢強鼓搗出來的煤精的巨大優點的時候,幾乎全部的人都動了心思,紛紛與各地皇家驛遞商行緊急聯絡,希望能得到這個煤精的當地代理權,大家都知道,只要將這個東西拿到手,那可是幾代人的吃喝富貴啊,怎麼能放棄?於是,各地商行立刻門庭若市,富商巨賈紛紛上門,訂貨求告,但無論是哪裡的商行,給他們的訊息都是,這東西只能拿糧食換,不要現銀。
這就是門檻,沒有通融。於是,幾乎就在一夜間,無數的富商巨賈也開始加入到了收購糧食的大軍裡,這一下,帶動了南方各的的糧食價格,原先兩錢多點的糙米,這時候一路飆升,最終達到了歷史上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