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情的變化讓趙權王亮兩個隊長心驚,三百建奴,自己兩千人馬展開突擊,應該有取勝的把握,但一千多建奴那就不是自己等能戰勝的了,畢竟建奴的戰鬥力在那。
“我看咱們還是撤吧。”這時候王亮氣餒的建議道。
金恆光紅著眼睛看著王亮,王亮的脖子一縮,這時候金恆光的眼神能吃人。
陳車也建議:“情報有誤,兩千對一千,我們絕對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建議還是撤吧。”
金恆光就呼呼的喘著粗氣,眼睛死死的盯著血火裡的高各莊,好久之後,他對著身邊的兄弟們問道:“我們當初立寨的宗旨是什麼?”不等大家回答,自己堅定的道:“我們立寨的宗旨便是保境安民,現在,我們是官軍了,官軍的職責是什麼?是保家衛國,現在,難道就像那些腌臢東西一樣,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漢人家園被毀,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百姓被肆意屠殺?難道就不能像恩師一樣,義無反顧的為這漢家天下衝進草原,九死一生嗎?”
兩千兄弟一起發出低聲的回應:“保家衛國,保家衛國。”
金恆光果斷的抽出了腰刀:“不怕死的,跟著我衝,殺奴——”
兩千兄弟豁然站起,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吶喊:“保家衛國,殺奴啊——”兩千勇士如潮水般衝進血火的家園。
高各莊的佈局和一般北方的村落一樣,靠山面水,兩行屋舍,一條主街,於是兩千兄弟踏著滿街的屍骸和凍結的鮮血,衝進了主街。
建奴是驕傲的,驕傲的讓他們認為在這個世界上,他們的戰鬥力已經徹底的震懾住了懦弱的漢人,只要他們在的地方,都是安全的,因此,他們留下了那些死忠諂媚的朝鮮奴才,然後全部安心的睡去了。
當兩千人馬隆隆的腳步響徹在長街上的時候,迎接他們的不是建奴,而是那些建奴的包衣。
一個忠心耿耿巡邏的小隊包衣突然看到了衝進來的明軍,他們一愣之後,不是丟掉刀槍逃跑,而是一起吶喊著衝了上來,那股決死的勁頭絕對讓人納悶,難道他們不是奴才嗎?
“槍兵,突刺。”躲開槍兵的路線,金恆光紅著眼睛大聲的怒吼:‘殺光這群奴才,殺光這群狗孃養的。’
街道不寬,橫行不過十幾步,三個小隊的兄弟立刻上前,緊緊的排成了扎槍陣型,隨著前排的小隊長一聲怒吼:“殺——”
前排的兄弟血紅著眼睛狠狠的將扎槍刺出,隨著一聲聲慘叫,立刻幾個跑在前面的奴才被穿成了葫蘆。
狠狠的將扎槍一擰,汙穢的鮮血標飛,幾個屍體就倒在地上不甘的抽繹。
“刀盾兵,搶佔周圍民宅,解救倖存的百姓。”金恆光不去看前面的戰果,大聲吩咐棄掉長弓改做腰刀的刀盾兵,立刻一千刀盾兵如水銀瀉地般衝進了周邊的民宅。但不大一會,他們又沮喪的出來,因為他們看到的除了屍體便沒有一個活著的人。
陳車衝著蝟集在後的王亮大吼:“趕緊尋找建奴的馬匹,快,絕對不能讓建奴上馬。”
王亮答應一聲,對著身後的人大吼一聲,“兄弟們,跟著我走。”
可轉眼就傻眼了,因為前面被趙權的槍兵阻擋,自己根本就無路可去。
“進院子,推到院牆。”陳車大吼。
王亮這才恍然,於是帶著兄弟們就衝進了周圍的院子,隨著一陣陣兩面院牆轟然倒塌的聲音,王亮的隊伍開始向前推進。
這時候,隨著喊殺聲,前面越來越對的朝鮮奴才們,吶喊著著他們的語言,開始前赴後繼的衝了上來,那種捨生忘死的拼殺簡直讓人感覺到,他們比建奴還能戰,敢戰。
酣睡的巴圖正在夢鄉里帶著他無數的奴隸,耕作著他無邊無際的良田,突然一陣喊殺聲衝進耳朵,多年戰鬥的警惕讓他翻身而起,眼睛還沒睜開的時候就已經操刀在手,握住熟悉的刀柄,他的心立刻沉穩安定下來。衝著外面大吼道:“出了什麼事?”
這一喊,那個站在門外為他守衛的奴才才敢爬進來,大聲的稟報:“啟稟主子,明軍,有大隊的明軍殺了進來。”
“明軍?哪裡來的明軍?”巴圖有點迷糊,這方圓二三十里內是沒有明軍的,即便是有也早就嚇跑了,怎麼突然衝出一股明軍?
既然是明軍就不必擔心了,於是巴圖張開雙臂,那個奴才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上來為他披甲。
巴圖的出身是白甲兵,這個牛錄額真是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面對明軍,他有絕對從容的本錢。
一邊被奴才伺候著穿戴盔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