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壯觀的場面,皇太極深深的吸了口氣,“呂漢強的炸藥包威力依舊如此之烈,非我等能及啊。”
在這點上,大家都有同感,雖然也學著呂漢強用了柳樹碳,雖然也學著呂漢強吃了蛋黃,但無論怎麼實驗,自己造的炸藥包就是不能達到呂漢強的威力與效果,看來,還是拜的神有區別啊。而最主要的是,漢人的神佛太多,也不知道呂漢強到底拜的是誰,這很為難。
“繼續衝鋒,就是拿人填也能填進去。”範文鬥建議。
皇太極點點頭,這時候阿巴泰大吼:“督戰隊,上。”
一千正黃旗旗丁催馬上前,橫在陣後,對那些開始猶豫的奴才揮起了屠刀,一陣刀光血影,那些奴才再次鼓起了勇氣,吶喊著繼續嚮明軍的大陣衝鋒。
在床子弩上弦的間隙,他們衝到了明軍大陣百步距離,都能看到車陣內明軍的面孔,這時候,天空為之一暗,巨大的嗡嗡聲掩蓋了奴才們的吶喊聲,他們熟悉的恐怖巨箭鋪天蓋地的落下,立刻將已經支離破碎的衝鋒陣型覆蓋一片,只瞬間就讓戰場塌陷一般。
面對悍不畏死的奴才軍的四面圍攻,姚同新和趙曉銘沒有一點緊張,只要外面的陷馬坑能阻擋住建奴強悍的騎兵,對於步兵的攻擊,一萬兄弟有信心堅持到援軍的到來。
但隨著時間的延長,長弓手幾乎沒有休息,箭雨開始變得稀疏起來,這時候,看到希望的奴才軍踏著自己同伴的屍體攻擊近了陣地。
“報——西面建奴奴才軍功進糧包陣地。”一個傳令兵飛奔而來,大聲稟報。
怎麼淡淡的道:“可以使用榆木噴了。”
那個傳令兵立刻飛奔而去傳令。
這時候,面對皇太極的正面,也有無數的奴才軍衝進七拐八拐的糧包陣裡,在大車前面擠成了一團。
隨著趙曉銘一聲令下,近距離威力巨大的榆木噴紛紛開火,無數黃蜂般的鉛子橫飛出去,立刻將它面前的敵人掃蕩一空,只一輪射擊,就將陷在糧包與大車之間的奴才兵徹底打殘,那些剩餘的奴才紛紛跑出迷魂陣,縮在糧包後面不敢出來,但也不敢回去,因為回去的結果就是被馬刀砍翻。
“這又是什麼?”皇太極對著對面突然的打擊震驚了,這個東西他真的沒見過。
“是榆木噴,在西北,這是威力巨大的火器,火藥填充,覆蓋鉛子碎石,一炮下去,糜爛數丈方圓,其間人無倖免。”最瞭解情況的範文鬥立刻給皇太極解釋。
皇太極的臉當時就綠了,“如此下去,豈不要我束手無策?”
範文鬥輕鬆的一笑:“啟稟主子,這榆木噴威力巨大不假,但他的缺點更大。”
“什麼缺點?快快說來。”
範文鬥難得的在皇太極面前露臉,當下鼓起胸脯道:“第一,這東西射距近,第二不能連續發射,要不殘留在炮膛內的火星會將炮炸飛,第三,這東西只能發射兩到三次然後就報廢了,因此不是不能剋制。”
皇太極點了點頭,然後欣慰的道:“朕得範氏真天幸也。”
範文鬥被這麼一誇,當時骨頭輕了三兩,趕緊再次上前建議道:“既然知道了對方的缺憾,那麼就有了應對之法。”
皇太極點點頭,對阿巴泰道:“繼續進攻,不要停頓。”
阿巴泰張了張嘴。
皇太極淡淡的道“奴才雖然是大家的財產,但這仗打完,比這些奴才多的是的財產任爾等取奪。”|
“臣明白。”阿巴泰立刻躬身,然後對身後的副手道:“再填進去五千,一定要為騎兵開通道路,一定要攻擊進明軍的大陣。”
隨著四面進攻節奏加快,趙曉銘感覺到吃緊,畢竟一萬對六萬鋪天蓋地的攻擊不是輕鬆的,尤其自己的床子弩上弦需要時間,榆木噴三輪打擊之後,便全部廢棄,長弓手連續的拉弓已經幾近脫力。
“傳令,長弓手休息,放棄第一道防線,槍兵準備。”
一道道命令開始傳達下去,養精蓄銳的槍兵開始列隊上前,在大車的陣隙裡排開對型,一聲聲單調的鼓聲開始在車陣之間傳遞。
沒有了炸藥包的轟擊,沒有了巨箭的覆蓋,更沒有了榆木噴的阻擊,朝鮮包衣奴才信心大振,他們如潮水一般衝向了那圍在一起的車陣。
但在他們衝到車陣近前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是一排排陣列森嚴的槍兵,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扎槍的森林,對於這樣的陣列,他們手中的刀盾簡直就是擺設。
隨著每一聲單調的鼓聲,都有一排扎槍狠狠的刺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