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在了你的資歷人脈還有基礎都不夠。”然後看著不解的呂漢強,“一個人都可以發跡,但能像兄弟你這樣快的發跡就是奇蹟,而你的所謂奇蹟,在幾乎所有的人的眼裡,你就是妖孽。在這個時代,其實是不需要奇蹟的。大家更放心那種四平八穩的慢慢升遷成長的人,其實放眼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歷朝歷代,就是********,雖然皇帝可以是孩子,但站在朝堂上的,絕對不應該是像兄弟你這樣的年輕人,別說你是一個秀才,即便是當年的狀元,都需要先踢到翰林院琢磨個十年八年,然後再一級級使用,熬資歷,這是一種政治常態,也必須這樣做。”
呂漢強震驚了,是的,自己徹底的忽略了這個問題,這是一個老年人的政治國家,自己這樣的年紀不過是憑藉著一股運氣,一股胡攪蠻纏才站在了朝堂,而就比如一直認為自己是孤臣黨黨魁,其實細想起來,真正的黨魁其實是王侍郎,那個年紀接近七十的老傢伙,這才是自己出京到現在,孤臣黨沒有作為的原因。
“因此,即便你提出了絕對正確的治國之策,你也得不到滿朝文武,包括當今的支援,同時,王安石變法的前車之鑑也在那裡,難道兄弟你沒想過?”
呂漢強再次抽了口冷氣。
是的,即便是自己所出之策再正確,只要離開朝堂,便不被執行,或者有心人乾脆直接往歪裡執行也是最大的弊病。王安石的變法雖然有操切的一面,但其失敗的根本原因,豈不更多的是在底下執行人的違背?一個善正是否是善政,其實還要看執行人的良心。
“你這次賑災成功,你整頓衛所,你成立商行,等等,若不是你親自主持,你想成功也是千難萬難,因此。”姚同新鄭重的道:“因此,你若想有所建樹,若真想在這亂世即將到來的時候,能為這天下百姓做點什麼,那麼,你必須掌握一個實際的地方,在這裡慢慢的施行你的政策,積累政績人脈,這才是你需要走的道路。”
然後也不等呂漢強說什麼,直接道:“比如山西,難道你就沒想過當個真正的山西巡撫嗎?”然後很認真的接著道:“而我的目標是山西布政使。”
聽著這振聾發聵的建議,呂漢強站起來,整衣施禮:“我與老哥哥相見恨晚,當受漢強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