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堅固的令人髮指的烏龜殼,呂漢強還覺得不足,於是,又請來臨汾最有名的鐵匠五十人,按照自己的圖紙,日夜打造昂貴的板甲。
板甲的結構是中西合璧的,穿在身上,簡直就是一部坦克車,一個鐵罐頭,呂漢強親自試驗,結果無論是刀槍還是大錘,都難傷害裡面的人,除非穿戴的人將自己累死,否則絕對是不可匹敵的存在。
鐵甲造價昂貴,但呂漢強一拋千金,絕不吝惜。這裡包括自己的,小胖子的,還有一群親信的,最主要是按照每個家人十個鐵塔的數目,組成了百人鐵塔隊保證一旦雙堡危險,這百人坦克隊,能保護一家在千軍萬馬裡衝出去,呂漢強算是將烏龜流做到徹底,做到極致了。
想想還差什麼,對了,狡兔三窟,逃出去,往南逃,那麼南面就應該有個隱蔽的窩,於是呂漢強再次派出自己最信任的人直奔南方,在泉州建設同樣的雙堡,再建造一條大海船,隨時準備跑路出海。
“還差什麼呢?對了,還要在南海呂宋安排落腳點——”
當時許傑就快哭了:“我的大人啊,按照你這辦法,你得在全世界都得建立雙堡,安排大船,這,這也太那啥了吧。”
呂漢強就咬牙切齒的嘀咕:“如果我認為我的一家在地球上不安全,那我就建立一個太空站。我移民火星。”
看著外部已經建成,內部還待建設的雙堡,呂漢強為自己這麼快,就完成這在別人看來不可能完成的神物後,在感覺到自豪之餘,心也放下了,對著不滿的娘解釋:“我現在就給崇禎來個烏龜流,我就蹲在這裡不出去,我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娘就皺眉道:“我們畢竟是大明子民,一切還要聽皇上的,你爹也曾經不斷教育你,學得文武藝,賣給帝王家,身為國朝培養計程車子,就要為這國朝出力,尤其你還有這能力。”
呂漢強就攙扶著娘,走在還沒鋪好道路的主堡核心區的宅院裡,指點著自己的設計規劃,聽到娘這樣說,就笑著道:“文武藝那也得賣的順心舒暢,總是被人家這樣拿捏著,我是說什麼也不幹的,更何況,我不能將您和我的弟妹以及我的子涵如雨,還有她們肚子裡的孩子,還有小胖子如雲放在危險的地方,這會讓我做噩夢的。”
娘就笑了,“那我們不可能總是這麼窩在這裡不出去吧,你弟弟還要舉業,你妹妹還要出嫁,這怎麼能行呢?”
“只要我認為危險沒有解除前,我是不會讓你們出去的,弟弟的舉業就算了吧,就在這堡裡做學問,說不定還出一個鴻儒呢,妹妹的出嫁也不是問題,我們招贅。”然後看著滿世界撒尿圈佔地盤的小黃一家堅定的道,“就連個狗崽子也不許出去,直到我認為安全為止。”
對於大兒子如此顧家到了偏執的性子,老太太除了欣慰之外就是無可奈何。
“婆婆,我看過了,這雙堡好大的,就這五千多人塞裡面,還顯得空空蕩蕩,您老要是悶了,就四處走走,沒個一年半載的,您都走不完。”子涵挺著大肚子攙扶著老太太開解著。
老太太四處看了下,然後擔心的問道:“也不知道如雨他們一家住得慣住不慣,跟個監獄似的。”
呂漢強就很尷尬,但也沒辦法,這就是封建時代,這就是這個狀況,皇上一句話,就會讓你身無立錐之地,要想讓大家走出這個自己建設的監獄,看來必須取得更大的權利,讓皇權忌憚才行的權利。
山西巡撫?可以考慮了。
在城堡落成的時候,姚同新準時來到了這裡,看來這老哥哥還是隨時盯著這裡的。
這次他依舊沒有擺開儀仗,依舊是一頭毛驢,兩個小廝,當他站在這高大到比太原城牆都高的雙堡前,只能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君臣猜忌如此,這是怎麼樣的悲哀啊。
進了城堡,呂漢強在粗糙的書房落座之後,又將手伸出來:“拿來吧。”
姚同新就滿面愧疚的在懷裡拿出了一份中旨雙手遞過來,呂漢強就翹著二郎腿開啟來看,中旨上這次說的很客氣,也沒再提要求老太太進京的事情。
呂漢強就將中旨卷吧卷吧放在了桌子上:“財政真的困難到了這種地步嗎?而遼餉真的非要加徵嗎?”
姚同新就長嘆一聲“孫閣部再任遼東經略後,想趁著金軍大敗,力圖恢復遼東舊地,但怎奈關寧氣沮,不能再戰,於是仍堅持以積極防禦為主的方針,繼續加強寧錦防線,決心重築被高第譭棄的明金對陣圖,重建大淩河、左右屯三城,然後再向東徐徐推進,這樣一來,所費的錢糧無數,因此朝廷再次陷入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