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對方如果有任何不軌的動作,他寧可死了也不從。
等了許久卻不見鍾珍說話,抬頭望過去,卻發現鍾珍正在握著筆專心畫像。
難道將他弄來只是畫人像?
畫就畫吧,又不會少一塊肉。
胡飛策胡思亂想了一陣,便不再管了。反正只要不是讓他做一些低聲下氣的事便好。他被佛老打得受傷,於是安然地閉上眼睛,開始以自身的靈氣療傷。
雖然是同樣是畫人物圖,換了個人果然感覺都不同,此刻鐘珍頗為得心應手,絲毫沒什麼滯怠之感。不知為何,畫獨孤破城的時候,卻有些不大順手。
獨孤破城的畫像她並未徹底完成,放在一個玉匣中。
不過眼前胡飛策的畫像卻得好好完成,而且要盡善盡美。
鍾珍原本想去摸摸這位胡小哥的骨骼,不過這個念頭稍微動了動就作罷。如果是個屍體也就算了,對方是個大活人,況且又是個男子,上手去摸總歸不大好。
萬一被人知曉,豈不被人真的認為她是個不知廉恥的女子。
從傍晚一直到深夜,終於畫完最後的細節,鍾珍抬起許久沒有抬起的頭,猛然忽然發現胡飛策竟然陷入修仙者難得一見的頓悟之中。
這人還真是安心,真不怕她一刀砍了他。鍾珍想了想,估計自己肯定看起來像個大好人,對方很放心之故。
其實胡飛策沒什麼放心不放心的,他不可能知道別人的心思,也從不會去揣測旁人的性情。
被困在這個堅硬無比的鋼爪之中,他無論怎麼掙扎都不可撼動半分。既然無力反抗,面對突如其來的感悟,胡飛策便義無反顧地沒有中斷,合上眼陷入深層入定。
元嬰修士頓悟,靈氣漩渦不小,鍾珍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忙坐到不遠處,借人家的靈氣來修煉。
感悟所產生的靈氣,一般非常柔和,彷彿是天道給予身體的一個恢復的機會,能夠修復從前受損的經脈。她體內的靈氣仍舊肆虐,藉著胡飛策的感悟靈氣,鍾珍頓時馬上就覺得渾身舒坦,周天的執行變得順利不少。
當事人得到的好處更多,旁邊附帶的人多勢也能撈點油水,與修士雷劫後的異像有異曲同工之妙。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等鍾珍從入定中覺醒,發現靈氣漩渦已經消失,而胡飛策似乎也差不多要從入定中甦醒過來。
收了靈寶鋼爪,她回到美人塌上等待順便調息。
良久之後,胡飛策睜開眼睛,發現修為有所進步,心中欣喜不已。
他的感悟來自師父的過往,來自他自身的過往,想明白了元悟的一生,也想清楚了自己要走的路。黑白分明的世界,依然是黑白分明,不過卻得分清到底什麼是黑,什麼是白!
一柄長劍握在手裡,人命其實並不如草芥,殺與不殺,需要將自己擺在另外一個位置,用心去思考。
如若他不是元悟老祖的弟子,那麼這個仇沒什麼可報。倘若他胡飛策是那些被師父殘害的弟子們,那麼鍾珍反而是個恩人。
換個位置思考,便是這個意思了。其實是非常簡單的道路,胡飛策不明白為何要花這麼多年才想通,想起慕師兄曾經說過那些意味深長的話,他終於明白了。
門派那些堅守殺劍之道的人,雖然口口聲聲說替天行道,可是人心所思定然有所偏頗,人又如何能夠代表天道。說白了,就是固執己見而已!
真正的殺劍之道,不是代替天行道,而是替人行道。胡飛策揚起頭,意氣風發,充滿了對未來的期望。(未完待續。)
第五八七章 如此無恥
見圍困他的鋼爪也消失了,胡飛策覺得鍾珍應該是放過他了,反正殺師之仇他不打算報,大家似乎沒什麼瓜葛,便講道:“鍾道友,我要走了。”
“且慢,你就這麼走了,佛老豈不要找我的麻煩。你且與我說說,你是怎麼做了聖城的堂主。”
胡飛策沒什麼可隱瞞的,將來龍去脈交代了一番。
這小子倒是個有趣的人,雖然鼻孔朝天性子也執拗了一些,卻是有良心的。鍾珍沉思了許久,佛老將胡飛策帶來,用意大概是試探。當然也因為這小子對於一般女修來說,的確是個香餑餑。
大門派的元嬰修士,年輕貌美,帶著一股驕傲的氣質,簡直是禁臠的佳品。
就這麼走了可不行,鍾珍忙說道:“走之前,你將這棟樓給拆了吧,回頭如果有人問你是怎麼回事,你說你該怎麼回答?”
胡飛策不明白她的意思,“你讓我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