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我讓你拆樓,就這麼回答。實話實說最好,不過只許說這一句,記住了只有這一句,其他一概不用提。”鍾珍從容不迫的答道。
這些彎彎道道的東西,胡飛策哪裡明白,不過他老實地點點頭。本來就只有這一句話,的確就是鍾珍要他將小樓給拆了。
人心難測這句話,在任何時候都通用。一件顯得有些不同尋常的事,倘若當事者只說一句話,聽者心中便會去補充其中的細節,因此便會產生無數個不同的答案。
大部分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是實話卻不相信,非得七想八想,往各個方向去揣測。
很多人都有這個習慣,至於喜歡窺探旁人隱秘的佛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絕對是這樣的人。甚至會想得更多。
佛老會怎麼去猜想,那是佛老的事情了。鍾珍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讓老實人說謊太麻煩,但是讓他說實話很容易,而且每次不同的人問起,他說的答案永遠相同。
胡飛策莫名其妙隨著鍾珍出了小樓。等鍾珍收了陣法與禁制等等,他取出長劍,鼓動全身靈氣,雙腳忽然離地,飛躍到半空中。劍高舉過頭,如一道閃電,闊劍猛力劈下。
一棟樓如豆腐似的,被劈成兩半,轟然倒塌。
劍氣並未外溢,旁邊的花草都沒有損傷太多。
胡飛策對自己這一劍很滿意,從前他做不到這樣的乾淨利落,絕對的控制對於一名以殺入道的劍修來講,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所以他心情很愉快。
鍾珍拍了拍手,一張臉笑得如同盛開的花,“胡小哥兒的劍法不錯啊!繼續努力,我看好你,將來必定能與你家慕師兄一樣,做到收發自如。不過氣勢上還得加強一些。”
胡飛策啞然,怎麼這口吻好似長輩。可是那般歡快的拍手的模樣又和長輩有沒什麼關係。
“謝鍾道友誇讚。”
“嗯,咱們好話說完,醜話卻還得說說。”
鍾珍取出精心描繪的畫像,“這個你打算出多是靈石買?你要是不買也可以,我會多臨摹一些,賣去蒼穹劍宗附近所有的大店鋪。”
這畫像肯定值不少靈石,如果胡飛策不怕她拿出去到處賣的話,一定得花大價錢贖回去。
這人似乎是個有錢的主,曾經還與慕青松打過賭,賭約是一百萬靈石,鍾珍當時聽著就羨慕妒忌了。
蒼穹劍宗的弟子們都是天資不錯的,還有許多來自有錢的大修仙家族,胡飛策這架勢,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家族子弟。鍾珍嘿嘿笑著,撞到她手裡,不狠狠敲他一筆才怪。
這副畫像讓鍾珍很滿意,足足花了她四個時辰。更讓她滿意的是,胡飛策很老實,一直呆呆地坐著不動。
畫中的俊美男修,披頭散髮,幾縷散落的髮絲滑落在面龐。冷漠中帶著憤怒的雙眼,還有緊閉的薄唇,顯得倔犟而嬌弱。再加上衣衫襤褸,還露出部分肌膚,被一副堅硬的鋼鐵爪子困住,縮成一團,仿若待宰的小羔羊。
鍾珍挑的角度很好,對於某些有特殊愛好的人來講,絕對是很好的收藏品。
鍾珍只給他看了一眼就趕緊收起了,免得被他手快搶了去,或者忽然來一發靈氣將畫給毀了。這只是普通的畫紙,元嬰期修士吹一口,就能將紙給吹成粉末。
胡飛策忙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裳,雖然的確破了,可並未露出這麼多的肉。
他一張白皙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怎麼能如此無恥!”
鍾珍很驚訝地講道:“這和無恥有何關聯。你佔大便宜了,我放過你一把,這不殺之恩你總得報答一番。但是大家還不熟,沒有個約束不行,因此這幅畫我暫且保管,等你湊齊了靈石再還給你。三百萬靈石,價格公道得很,我也不要多的。”
三百萬靈石的確不貴,這是看在獨孤破城與慕青松面子上的友情價。
胡飛策簡直氣得肺都炸了,還以為鍾道友是個好人,轉個頭就敲詐他一筆,而且竟然是使用這種讓人不齒的手段。
此時他猛然想起來,雖然口口聲聲說要為師父報仇,可是他明明還沒動手,就被鍾珍一邊說話一邊打岔,忽然出手用靈寶給捆了。
此女狡詐異常,果然是個妖女!
那幅畫像絕對不能讓門派的其他人瞧見,更加不能讓家族之人知曉,胡飛策強行按捺住拔劍殺人的衝動,冷冷說道:“三百萬,多一枚靈石都沒有。這幅人像圖,我改日來取!”
看著胡飛策怒氣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