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破城深有同感,“真是比你奸詐多了,好在大家都是朋友,要是有這個敵人,真是睡覺都睡不安穩。對了,你那個什麼‘靜悄悄死了’的計劃肯定實施不了,你不是交了個面命牌給朱子陵麼?”
“我什麼時候給他命牌了?”
獨孤破城攤了攤手,“反正他手裡有你的命牌。”
“呃。。。。。。”
鍾珍仔細思索,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當初在玉佩空間裡休息,朱子陵找一大塊稀奇古怪的材料讓她去檢視,說是在空間裡挖出來的寶貝。
她見那材料大得很,摸在手裡非金非玉,捏了一把極其堅硬,還涼颼颼。輸入了一縷神識查探,結果將她那縷神識給吞了不說,還抽了少許。
她頓時嚇了一大跳,此物竟然能吞噬元神。
那塊材料鍾珍倒是扣下了,到如今還躺在儲物環中,早忘到腦後了。
朱子陵當時還埋怨她不小心,怎麼能隨意用神識查探不明材料。
其實鍾珍所不曉得的是,那塊不知道什麼來頭的煉器材料中放著一枚命牌,吞了她一小縷元神。命牌不需要使用精血,只需要少許她的鮮血加上一縷元神就行了。
至於鮮血,她在天玄宗沉睡了那麼多年,朱子陵大把的時間拿把匕首劃拉一下,想偷多少血偷多少。
那次她被元悟打得幾乎斷氣,命牌裂了少許,這才引得早知曉她在蒼穹劍宗的朱子陵千方百計地想去尋人。
倘若她真的死了,朱子陵會第一個知曉。
“又給朱老爺算計了。”鍾珍嘆氣,那人真是走一步想百步。
這個被算計倒沒什麼,她想了想便覺得沒什麼可生氣的,反而略有些內疚。
當初她可一點都沒想過給朱子陵設個命牌。(未完待續。)
第六七五章 能者多勞的命
與獨孤破城一頓說笑,鍾珍將本命法寶的事暫時丟到腦後。
不丟到腦後也不行,成天惦記著這事,還不如干脆早點抹脖子,她已經為此痛苦了三四年了,如今總算勉強放下了。
“流星,走,咱們回家!”站在尖頭船的前端,鍾珍意氣風發地仰天大聲說道。
看著她迎風站立的背影,獨孤破城卻不小心露出一抹揮之不去的憂愁。
他活了那麼多年,就算不會唱戲,基本的本色演出還能湊合。那裡有那麼缺心眼,聽說鍾珍有性命之憂還能如此平靜。
從鬼見淵到中天州東海海域很是遙遠,一路風平浪靜,再無什麼人跳出來阻攔。
原本應該通知苦茶大禪師,由他送兩人去東海妙音島,然而鍾珍卻不想與苦茶同路,特地問了問流星是否可行。
“流星,你能獨自回家麼,不用苦茶幫忙穿過天殘地缺海域?”
流星嗖地從兩人身下飛到上空,化為一個大大的“是”。
他不懂得說話,與鍾珍等人無法交流,卻是識字。
“流星,你確定不用通知苦茶大禪師,咱們也可以渡過東海?”鍾珍再次確認了一下。
流星這次卻換了花樣,變成一顆大大的頭顱,點了點頭。
“禪師說了等我們要渡海的時候通知他,就這麼不告而別,是不是不大好。”獨孤破城說道。
“發個傳音符就行了。”鍾珍實在不願意與苦茶同路。
得道高僧在旁,總覺得渾身不自在。當初與慧言在一道,雖然對方還沒那麼高的修為,但是未來高僧的模樣也讓她時不時略感侷促。
品性太完美,旁邊的人難免自慚形愧。
想起慧言,鍾珍忙說道:“咦,忘記去枯木禪寺瞧瞧慧言師兄了,上次那位來接人的智空大禪師說他早醒了。自從他受傷,我一直忙忙碌碌的,竟然沒時間去看他呢,似乎挺沒良心的?”
“你說的是左前鋒營的那個姓丁的小子吧,我瞧還是算了,別去了,人家是和尚。”獨孤破城表示反對。
“和尚有什麼問題麼?”
“反正不妥。流星,別理她,咱們趕緊走。到中天州還有不少距離呢!”
鍾珍嘀咕了一聲,“古里古怪的,算了。既然他已經醒了,沒事就好。不然就將他一併帶走,送到妙音島,林芷綺能唱歌將他喚醒。”
獨孤破城老神在在地講道:“爺爺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呢!”
“也是。”
不知為何,鍾珍總有一種近鄉情怯之感。原先找不到阿婆,拼命地想找。如今找到了,卻總擔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