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在意地笑了笑,往事已矣,來者猶可追。既然過去了,就不需要去糾結,未來比過去更加重要。
他繼續說道:“第三句,我與衛潛輔佐獨孤破城,打著正統帝位繼承人名義的旗號。事實上,獨孤兄是一杆槍,我是背後的持槍者。”
“第四句,我進階煉魂後期,他進階煉身期。蒙國與寧國合二為一,成為一個國家,叫做大同。從此沒有皇帝,由每個城中德高望重的人選出代表,進入寧國的天都城共同議事。修行者與凡人徹底隔開,到靈力豐厚的地方各自選擇門派。軍隊解散,每個城中有自己凡人護衛軍。”
“第五句,我死於韋尚的劍下。”(未完待續。)
第四四十章 是朱還是墨
長劍穿心的刺痛,無法阻擋他想繼續活下去的渴望。那股痛意到現在並未消失,夢中時常出現,好似在不斷地鞭策提醒他:錢財權勢,一切都是虛無,只有“生”才最重要。
朱子陵再次微笑,不緊不慢地講道:“想必韋尚活不到地老天荒,,破城兄定然會將他殺了替我報仇。可惜我死得過早所知有限,無法得知獨孤破城往後的年月。他的人生想來悠長,剩下來的說不定不止只有五句話。”
鍾珍一直端正地坐在靈泉中,一言不發的聽著。
良久之後她才輕輕說道:“其實我當時我只是隨口說了說,只是個建議罷了。倘若沒有什麼其他的法子,他非得坐到那個位置上,至少做點好事,將修行者與凡人隔開。武力懸殊,人們活得太苦。你耗盡腦力謀劃,他努力拼殺,做得如此完美,我似乎很想哭。”
說的好似你老懷大慰似的,朱子陵很想告訴鍾珍,其實你似乎已經在哭了。女子是不是眼淚都很多,嘴裡說想哭,馬上就淚流滿面。
不過他似乎不想那麼多話。
言多必失,剩下的讓鍾珍自己去想吧!
臉上雖然掛著眼淚,鍾珍恍若未覺,“接下來的事,雖然你沒有參與,獨孤破城應當用他那個瘸了半邊的腦子,想著該怎麼讓門派中人有些規則。比如說干涉凡人生活會有一些懲罰,煉製人丹必斬。”
“大抵如此。這些條律我在死之前的許多年前,便早已書寫完畢,他只需照著實施便是了。”
說到這裡朱子陵終於露出一絲幾乎看不見的得色。
鍾珍一直盯著他的面孔。沒有錯過那一絲得意之色。這人果然是蒙國老皇帝白家的種,自視高並且自控能力極強,做了如此值得得意的事,大笑幾聲有何妨?真怕他會被自己憋死。
呵呵笑了一陣,鍾珍忽然說道:“朱公子,我應該相信你對嗎?”
朱子陵啞然,半響才道:“你能不能不叫我公子。從前不是一直稱呼我為朱老爺的麼?可有一天你不再以朱老爺稱呼我,忽然覺得很遺憾。”
他做過三年雲芝縣的主官,當時是為了的是鍛鍊心性。最主要的是方便管理幾百裡外的金剛石礦。
金剛石是蒙國獨有之物,在北方能尋到,煉製在法寶中增加其堅硬與鋒利度。倘若沒有此物,朱子陵心想。這一輩子或許都不會去雲芝縣。不見得會留意鍾珍這樣的痞賴粗俗的女修者。
說起朱老爺這個稱呼,鍾珍嘆了口氣,一切的緣法始於他曾經做過那幾年的縣官。倘若朱子陵在沼澤地的大營沒認出她,並且加以援手,當初已經被劉斗魁殺死了。
從前恩怨早已經過去,她雖然氣量不大,卻也不會到如今還記恨。氣氛太嚴肅,她只是打算娛樂一下自己。哪裡知道朱子陵倒是訊息靈通。連“仙公子”與“仙女”是什麼都知曉了。
只是他如今的一張臉雖然與從前有兩分相似,卻沒有當初那般俊美。想去做“公子”也不成。
鍾珍瞅了他幾眼,想起曾經在花間閣賣的美男圖,價格最高的陸天顏早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朱子陵換了張蕭不凡的臉,眼下看來只有李懷虛還能當“仙公子”了。
至於鄧普斯,誰管他呢!
不過即使朱子陵沒有從前那般英俊,但是離開天玄宗之後,不需要扮蕭不凡,那股上位者的氣勢頓時顯露出來,比鍾珍記憶中的更甚。
這年頭聰明人真是太多,滿坑滿谷都是聰明人。她搖搖頭嘆氣,以前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能編能扯。想想那只是一點點小聰明罷了。這位朱老爺真真是個可怕之極的人材,前掐五百年,後算五百年,奪權爭霸也就罷了,最厲害的是竟然訂製了一整套治理國家的方案。
這樣的人,她十個腦袋也頂不住人家一個,還是敬而遠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