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魯中軍區警備二旅四團、五團及警備三旅九團合編而成的。居中是十師,十師的前身是警備第八旅,但現有原九旅的十八團“加盟”。最小的自然是濱海警備旅了。人們通常總是說革命隊伍不斷壯大,但濱海軍區原有兩個警備旅,即十旅和十一旅,1946年4月合二為一,還沒打仗呢,只剩了一個。對此,有人是這樣說的:“當時,我們旅組建還不到一年時間,是由幾支地方武裝合編而成的。只有兩個團,連隊缺員,裝備低劣,沒有獨立擔當過作戰任務……”
言者,姓劉名偉,是濱海警備旅的政委。話說得還是很謙虛,但也是實情。這個旅的旅長名叫覃士冕,是原警備十一旅的政委,合編後改任旅長,五五年授少將軍銜。劉偉在合編前是警備十旅的政委,但我在將帥名錄中沒有發現其人,我看他名字比較“新潮”,還以為是個“新秀”,真是謬誤大矣。
劉偉也是老紅軍,1931年參軍,江西興國人,當年可說是正宗小知識分子,初中生。1949年調任二十六軍副政委。如果說劉偉不是將才,那也是人才。軍人從軍中退役,一般來說,也是新陳代謝,但建國之初有一批軍人改行,當屬例外,比如耿飆也沒有趕上受銜。劉偉在五十年代就在三機部當副部長了,雖然在*中也有衝擊,但還是挺了過來。1970年任二機部革委會副主任、二機部部副部長。四人幫倒臺後,又任部長,也幹到了改革開放的新時代。
陳毅這次登門,一行有三,都是重量級人物。張雲逸當時是新四軍第一副軍長,在華東軍中地位僅次於陳毅,還有一個比較面生,這就是山東軍區參謀長袁仲賢。袁仲賢和劉偉一樣,建國後立刻就改行了,當過外交部副部長,1957年病逝,現在許多人不知道他。在這個時候,山東的主帥、副帥,軍師一起來到濱海警備旅,一看就知道有大仗臨頭了。
這一次的視察中,陳毅還對全旅連以上幹部講了話,濱海旅只有兩個團,我想不會在操場上了吧。有個大院子就成。會上陳毅提出:在強敵面前,要面向戰場實際,不諱言困難,調動和利用一切有利因素,把握契機,下定決心,不惜任何代價,守住臨沂大門,配合蘇北的宿遷戰役勝利完成。 。。
第二十章 家門弄斧(二)
山野在山東不留一兵一卒,臨沂安危的擔子全壓在魯南的三個兄弟肩上。宿北戰役打得熱火朝天,這一時期的戰事史料幾乎集中在宿北戰役,當時魯南三個師旅是怎麼排兵佈陣的,我無法說清。
從劉偉政委的*中看,警備旅似在正面迎敵。對這樣一支還沒有見過“世面”的軍隊來說,儘管陳老總親臨警備旅“打氣”,但據一個版本稱,陳毅也是放過狠話的:警備旅務必在七天至十天內固守臨沂,如臨沂失守,旅長和政委一塊槍斃。面對三倍以上強敵,旅首長倍感壓力,所以劉偉說:“面對如此艱鉅的任務,我們的心情一度感到緊張沉重。”
打仗是要立軍令狀的。但軍令狀不是孫悟空的如意金錮棒,還要實打實的思考一下仗該怎麼打?
濱海警備旅的守備核心放在卞莊。卞莊位於臨(沂)棗(莊)的中段,東瀕沂河,西北兩面都是山地。往西30裡是傅山口,不僅有群山相依,還有幾條河流貫穿南北,複雜的地形有力於運動中防禦。從排兵佈陣上看這是對的,不能只有一條“馬其諾”防線。
眼花繚亂的諜戰片讓我們知道“潛伏”無處不在,豈不知敵中有我,我中有敵。就在我山野主力南下的第二天,魯南形勢突變,嶧城的整編二十六師一下就撲到了傅山口,居然想佔我禦敵先機,不能讓馬勵武輕意得手,濱海警備旅立刻進入陣地。
據劉偉記述:“11日夜,在友鄰部隊的配合下,我三團進入傅山口前東辛興、青山套、大青山一線,一團進入尚巖南二公里處的陳橋、楊橋一線”這是警備旅的第一道防線,離卞莊有十幾公里遠,為運動防禦預留了足夠的空間。
第二天中午,警備旅幾個首長分頭察看各守備陣地返回指揮所,還沒來得及擦把汗,只聽外面炮聲隆隆。三團十幾里路長的防禦陣地頓時一片火海濃煙。敵人還沒發起衝鋒,人們焦急地等待敵人的下一步動作。
“突然又一串串火球在空中爆炸,那尖厲怪異的響聲,震得腦子一陣陣發麻。這種突如其來的異常響聲,使指揮所一下子緊張起來。”劉偉回憶說。他急忙到山頂觀察,敵人終於下手了,是坦克,有十幾輛坦克在西南方向隆隆開進,敵人兵力約有兩個團,天上還有幾架飛機在盤旋,從傅山口、玉樓方向向三團兜了過來。
劉偉說他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