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喝問:“誰?在本大爺家想做什麼!”
看什麼看?陶醉在本大爺絕世無雙的美貌下了啊?!!!
他冷冷地瞪著一動不動凝望他的人,心裡不無自戀地想。
“跡部?”忍足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奇道:跡部他在跟誰說話?
還看?要犯花痴就滾一邊去,別妨礙本大爺——
突兀地,跡部的心裡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看著他的眼睛不知不覺帶上一抹困惑的色彩。
好像在誰身上也曾看過這麼一雙眼睛……
他正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對面的人突然往外跨出一步邁離牆角邊,隨即一步一步從跡部的視野走出。
跡部怔怔地望著他,冰冽的瞳眸深處閃過一絲揪痛。
“跡部,你在看什麼?前面有什麼嗎?”忍足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的b7bb35b9c6ca
“你自己不會看嗎?有一個穿著寒酸的怪人從你眼皮底下走過!”正打算收回目光的跡部不經意掃到雪地上的一處地方時頓住。
歡迎你回來——只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那留在雪地上的字已消失不見,讓人以為是不是眼花了。
“怪人?哪裡有怪人?我自始至終都只看到你一個人瞪著你家的門發呆而已啊!”
跡部彷彿沒有聽到忍足的話,死死地盯著雪地不放。
剛才那人靜靜佇立的身影,像極一個人……
面具下那雙清澈溫煦的棕色眼睛也像極那個人……
就連他的背影,也該死的像極了!
一個他此生不願再提起,實該讓他痛扁不下百遍活該殺千刀的人……
一個頭一次讓他初嚐到悔恨是何滋味的人……
一個他想與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人……
一個,他現在無論如何都要追上去的人!
“律,你敢再離開我試試看!”
霎時他衝動地朝那抹人影飛奔過去,摟住那薄如羽翼的身軀!
“……”
不是不想開口,而是不能開口。
也不是不見他,可是在看到他後又忍不住想要離開。
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擁有這份逃避的心情,可是等我發現時,我的腳已經選擇默默離開。
可是剛沒走幾步,就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暴吼。真的是暴吼,恐怕他很久沒找人發洩火氣了,所以吼得很賣力。
還沒等我轉過身子就被身後追隨而來的他抱住了。
很緊,緊得讓我有一瞬間覺得喘不過氣。
“……”景吾……我試著想要回應他,可是我根本無法出聲。
“律,我想你……很想很想你!”見我沒出聲,他反而用一種近乎心碎的聲音開了口,道出他的思念。
“很想很想……”
他抱得更用力,可我卻想笑。
怎麼景吾的語氣這麼像是在討要一塊糖呢?
若跡部此刻知道少年的想法,估計他掐死少年的心都有了——這麼好的氣氛,還敢這麼沒心沒肺的也只有神經異於常人的他才會有讓人千刀萬剮的衝動吧?
我緩緩抽出手包裹住他環上雙臂的手,用力握了握,無聲地回應他:“我也是……”
玄色融進空氣已無影無蹤,突然失去懷裡的人的跡部這一次卻不再像一年多前的那個夢境一樣恐慌。他怔怔地盯著自己的手瞧。
似乎手上還殘留著不可思議的東西。
“跡部……你沒事吧?”
而在忍足眼裡看來,跡部方才莫名其妙地瞪著他自家的牆,莫名其妙地吼出那個許久不曾從他口中聽到的名字,莫名其妙地跑開,莫名其妙地——抱住一團空氣,彷彿那裡當真有一個人,非常激動地抱住,緊緊地,用力地。更莫名其妙的是——他又突然歪咧了一下,像是失去支撐的物體,然後又呆呆地盯著自己的手看起來。
他這種種舉動,怎麼看怎麼像撞到鬼了,而且那隻鬼似乎還是……幸村?!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天花板,一望過去都是白色的房間。
濃郁的藥水味充斥其中,迎來悄無聲息的靜謐。
一張潔白柔軟的大床上,躺著一個黑髮的少年,靜靜地沉睡著。
他蒼白的右手上還掛著點滴,一切沒有任何異常。
這是個密封的世界,外界的動靜都騷擾不到裡面。
“看”到這裡,跡部猛地一轉身,飛步走回到轎車。
“去XX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