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一旁等候他差遣的司機應了聲“是”,忙為他開啟後車座,見他坐上車後立即關上車門,然後也跟著座上車。
沒等忍足反應過來,載著跡部的家車又再遠去,消失在他的視野內。
而此時坐在車上的跡部,雖然一臉平靜,卻掩不住激動悄悄握緊拳頭,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律,根本沒死!
復甦(下)
不二:我親眼目睹他就在越前的肩膀上停止心跳!
跡部:可是本大爺並沒有親眼看到他的屍體入葬!
不二:我們都以為他死了,可是那時——
跡部:誰又“真正”看到他的屍首?!
不二:參加了他的入殮儀式之前,他“睡”著之後,他……該說他的屍體去了哪裡?
跡部:我們誰也沒有——再看到他一眼!
可惡!(該死!)
誰抹去了我們的記憶?!!!的
不二與跡部一個在奔跑中一個在車上不約而同想到那奇怪的地方,明白過後齊齊低咒出聲。
“哎喲!”
“抱歉……”
匆匆對被自己撞到的人歉然地說了聲,不二快步來到那個印象非常深刻卻又陌生的大門前,毫不猶豫推開了門。
門內,一室靜謐。
當不二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兒,他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彷彿找到了什麼,有些慶幸有些緊張地笑了。
終於,又能再見到活生生的你。
跡部仍在路上時,留給某人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而在另一個地方前不久——
有個男孩穿梭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獨自走在街頭。
黑色的風衣裹住已見修長的身軀,耳上戴著耳塞,翠綠的碎髮服貼地落在脖頸上,精緻絕美的五官上沒有任何表情,冷漠麻木地看著前方。
他狀似聽著歌曲,魂兒卻已神遊萬里。
早該察覺到,幸村前輩的與眾不同,特別是當他手術成功後,更該發現他的變化。幸村前輩是為了他,才打網球,所以……一旦這個願望實現後,他就會心滿意足地離開。不告訴任何人,也不讓任何人察覺到,悄無聲息地從他們眼皮底下溜走。
幸村前輩是為了他,才撐到現在。
如果……有早一點察覺到他在幸村前輩心中的意義也許幸村前輩就不會走得這麼孤獨。至少也應該讓他知道一件事——其實,越前龍馬,需要他。
那麼他也就不會想要到那個人的身邊去,也就不會離開他們!
是他,放走了幸村前輩……
眨了眨眼,試圖將湧出的悲傷吞回肚裡,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還不太糟糕。
他一向習慣了用冷漠去掩飾一切感情,所以也導致了別人從來沒有明白他在想些什麼,又在追求什麼。
其實悲哀與否,已無關緊要。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卻還不到末日——
一抹純白又恍然飄入眼簾,讓龍馬又憶起那句:“吶龍馬,我想讓你看我冬天時的模樣。”
冬季已過了第二個,說著那話的人早已在人海中消失。
幸村前輩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自己活不久,所以才會突然這麼對他說,也才會總是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避免別人瞧見他的悲傷與無奈。
他承諾不了的,他不想撒謊,就總是讓人忽略。
……到現在才算有些瞭解這個前輩。
口鼻緩緩撥出白氣,他的眼前落入更多白色。
白,很美,不過那天的,更美。是因為幸村前輩嗎,所以才有這麼反常的美?
神思恍惚中目光突然瞥見一抹玄色,似海洋那樣深沉憂鬱的玄墨色。
龍馬無法移開視線,腳習慣性走了幾步才停下。
那抹玄色極其飄忽,隱隱約約現出一個人形的輪廓,一頭垂至腰背的青絲遮住“他”整個後背,面具上的白色因而顯得更清麗。
龍馬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看一個人看得移不開目光。
但他記得,曾經有一個人也讓他這樣,覺得——看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會膩。
眼見那抹玄色忽然隱入人群,龍馬情不自禁追了過去。
帶著自己也不瞭解的急切與焦躁,向那抹他無法不在意的玄色追去。
從此,他找回遺失在某個角落的一部分,心不再殘缺不全。
一睜開眼不意外自己又換了個地方,散落出去的靈魂經別人各個“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