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女子說道:“原來是李兄弟,李兄弟從那兒來啊?”
李存孝說道:我就在‘金華城’裡,剛剛從西城來。”
黑衣女子說道:“李兄弟也在‘冷月門’麼?”
李存孝,心裡又是一跳,如今可以確定沒錯了,當即點頭說道:“是的。”
黑衣女子道:“聽說‘冷月門’已經不在‘金華’了,原來在這兒好好兒的,怎麼突然要搬走呢?”
李存孝道:“這個我不大清楚。”
他只覺得長條几上點的香味有些嗆鼻子,可是人家為的是這種事,他不便說,也不便避出去。
只聽那黑衣女子道:“李兄弟口風可真緊啊,跟我那小叔一樣,怎麼問他他都不說……”
只聽門聲響動,步履之聲傳了進來。
黑衣女子站起來說道:“他回來了。”
話剛說完,影背牆那邊轉過來一個人來,赫然竟是那五短身材漢子。
李存孝猛然一怔,只聽那五短身材漢子怪笑說道:“李爺登堂人室了。”
李存孝立即明白不對了,霍然站了起來。那知他不站還好,剛站起來猛覺一陣暈眩,立足不穩砰然一聲又坐了下去。
那五短身材漢於已到了堂門口,一臉邪笑道:“李爺,動不得,越動越糟。”
李存孝不但覺得暈眩,而且覺得昏昏欲睡,他支撐著道:“你是……”
那五短身材漢子嘿嘿一笑道:“沒想道李爺這麼好誆,我是‘瓊瑤宮’的。”
李存孝又復一怔,暗一咬牙,猛提一口真氣,抬手一指點了出去。
那五短身材漢子悶哼一聲,蹌踉退了幾步。李存孝這一指要在平時,足能穿金洞玉,如今這五短身材漢於中了一指,不過蹌踉退了幾步而已。
李存孝要跟著站起來,可是眼前突然一黑,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臨昏過去之前,他看見那黑衣女子一張姣好的臉,那張臉上掛著一絲得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存孝醒了過來,他只覺眼前一片光亮,睜開眼看,可不,人還在堂屋裡,仍坐在那張椅子上,屋裡點著燈,敢情天已經黑了。
屋裡的那種嗆鼻於的香味兒,已經聞不見了。
可是屋裡如今多了個人,除了那五短身材漢子跟那黑衣女子外,屋裡多了個人,這個人就站在他眼前,是那當世四塊玉之一的趙玉書。
李存孝試著運了運氣,真氣暢通無阻,再試著動動兩手,剛升起的一顆心馬上又沉了下去,一雙手臂沒一點力,軟得連手都抬不起來。
只聽趙玉書道:“你醒了。”
李存孝這時候反倒很鎮定,淡然一笑道:“記得趙公子告訴我一句話,江湖人心險惡,現在看來一點不錯。”
趙玉書微微一笑道:“你可記得我另外一句話,趙玉書的陰毒狠辣不下於任何人?”
李存孝道:“我領教了,當世四塊玉除了楚玉軒外,我都看見過了,以我看是沾汙了那個‘玉’字。”
趙玉書含笑道:“是麼?”
李存孝沒說話。
趙玉書臉色一寒,道:“你的身子我都搜過了,沒看見那張‘藏寶圖’,你把他藏到那裡去了?”
李存孝道:“記得我告訴過你,我把那張‘藏寶圖’送給了姬婆婆。”
話聲方落,趙玉書抖手一掌,血,立即從李存孝嘴角流了出來,趙玉書冷笑道:“你把趙玉書當成了三歲孩童。”
李存孝道:“我說的是實情實話,你不信我莫可奈何。”
趙玉書抖手又是一掌,血流得更多了,李存孝那襲白衣前襟紅了一片。
李存孝淡然道:“趙公子,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仍是這麼說。”
趙玉書雙眉一挑,揚手又要打。
只聽他身後那黑衣女子道:“公子,姑娘來了。”
趙玉書一怔,轉眼外望,可不,院子裡走進了司徒蘭,揚起的手垂了下去,道:“蘭妹,你怎麼來了?”
司徒蘭人跨門檻,說道:“怎麼,我不能來麼?”
趙玉書眉鋒一皺,道:“蘭妹,你是怎麼了?”
司徒蘭沒答腔,到旁邊一張椅子上坐下,那黑衣女子立即站往司徒蘭身後。司徒蘭看了李存孝一眼,李存孝嘴角有血,衣裳上有也有血,她像沒看見,轉眼望向趙玉書,臉上沒一點兒表情,道:“我信了,鬥力果然不如鬥智,搜著了麼?”
趙玉書面露得色,道:“還沒有,可是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