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沒答腔,也沒看那年輕人一眼,逼視苗芳香,冷然開了口:“你出來。”
苗芳香柳眉一揚,道:“你這人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地方,難道你還敢當眾把我怎麼樣不成?”
黑衣客冷然說道:“我是什麼意思。你明白,我敢不敢拿你怎麼樣,你也明白,最好別讓我再說第三聲,出來!”
苗芳香道:“不出去,我為什麼要出去?這兒雖然地方小,可是也是個有王法的地方……”
黑衣客森冷目光轉動,掃了夥計跟年輕人一眼,道:“倆個出去一下。”
夥計沒敢說話,看了看年輕人,那年輕先看看他,再看看苗芳香,苗芳香也沒說話,他腳下移動,從那黑衣客身邊擦過溜了出去。
黑衣客目光凝注了年輕人:“你沒聽見麼?”
年輕人道:“聽見了。”
黑衣客道:“聽見了就給我出去!”
年輕人道:“我為什麼要出去?”
黑衣客道:“我要借這間房用一用。”
這話該說清楚,困為它太容易引人誤會。
年輕人雙眉微揚,道:“這間房我住下了,借與不借那還在我。”
黑衣客道:“你借不借?”
年輕人道:“抱歉得很,不借。”
黑衣客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恢復平靜,道:“我本不原讓你看這種事,既然你願意那就由您了。”
邁步進房,順手關上門。
苗芳香閃身退向年輕人身後,她現在不知道年輕人是否管得了這件事,一半兒真怕,一半兒裝作,顫聲說道:“你……你想千什麼……”
邁步逼了過來。
年輕人卓立未動,倏然一笑道:“閣下的膽子的確是夠大的,王法你或許不伯,可是武林中還有那仗義之人……”
黑衣客目光一凝,望著年輕人道:“誰是那武林中的仗義之人”
年輕人道:“眼前就是。”
黑衣客倏然一聲冷笑道:“你閃開,別惹了我。”
抬掌一拂,五指向年輕人左肩掃去。
年輕人沒動,左掌翻起,五指如鉤,攫向黑衣客脈腕。
黑衣人一怔,旋即又是一聲冷笑,沉腕疾抖五指電一般地向年輕人左脅掃去,這一式“琵琶手”遠較前一式為快,也遠較前一式具威力。
年輕人兩眼微睜,道:“難怪你這麼大膽,原來你有這副身手做仗恃。”
沉腕挺掌迎了上去。
兩掌相接,只聽砰然一聲,黑衣客震得五指生痛,腳下微退一步,年輕人一個身軀也為之一晃。
苗芳香略略鬆了一口氣,臉上飛快掠過一絲笑意。
黑衣客直了眼,道:“你不軟了,難怪你敢伸手管我的閒事,報個姓名。”
年輕人道:“我看沒這個必要。”
黑衣客轉身望向年輕人身後,道:“我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個幫手。”
苗芳香揚眉一笑道:“是又怎麼樣,你能夠奈何我麼?”
黑衣客臉色一寒;道:“你看著。”
移步欺上,一抖腕,掌影滿天,罩向年輕人身前大穴。
年輕人一凝神,抬右掌,出食指,凝力一指向那滿天掌影之中點了過去。
黑衣客神情一震,澈招收掌,閃身飄退,冷然說道:“你居然具此身手,報名。”
年輕人道:“我說過了,無此必要。”
黑衣客上下打量了年輕人一眼,突然冷笑一聲道:“我再試試你的能耐。”
閃身就要欺上。
只聽院子裡傳來一個清郎話聲:“楚兄,可以歇手了。”
黑衣客聞聲一怔,收身退後,轉眼在院子裡一看,只見院子裡並肩站著兩個人,一個身著黃衫,長眉細目,自淨臉兒,飄逸灑脫;一個是文士裝束,俊美,卻帶著一身脂粉氣的白衣客。
黑衣客沒理那俊美白衣客,只望著那黃衫客道:“是你!”
黃衫客笑道:“不錯,正是小弟,楚兄別來無恙乎?”
黑衣客掃了黃衫客身邊那位一眼,道“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黃衫客帶著笑說道:“小弟適才在門口路過,見得‘寒星四使’中的三個在這兒探頭探腦,一陣之後轉身如飛出鎮去了,又聽得岑東陽說楚兄住在這家客棧裡,所以特地進來給楚兄送個信兒。”
黑衣客道:“你給我送什麼信兒?”
黃衫客笑笑道:“如果小弟沒料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