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門’那三個奴才該是去報信兒去了,那溫少卿就在這兒左近。”
黑衣客臉色陡然一變,道:“你要知道,那並不是我……”
黃衫客郎笑說道:“小弟別的不知道什麼,只知道楚兄的豔福令人羨煞妒煞。”
黑衣客臉色大變,目射厲芒,喝道:“岑東陽,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閃身撲了出去。
岑東陽連忙躲向黃衫客身後。
黃衫客沒動,笑著說道:“楚兄,溫少卿就要到了,這件事,可不是單憑唇舌所能解釋得清楚的。”
黑衣客身法奇快,這時候人已在滴水簷外,黃衫客話落,他一個身軀突然拔起,直上夜空。”
黃衫客抬眼高望,道:“看來一個人是錯不得……”
倏然一笑,邁步向北房走去,岑東陽緊走一步跟了上去。
到了房門口,黃衫客舉手一拱,道:“請問,這位兄臺可是姓李?”
年輕人詫異地打量黃衫客一眼,微一點頭道:“不錯,我是姓李,閣下是……”
黃衫客截口說道:“稍時我自當奉告,楚王軒已經走了,兄臺還等什麼?”
年輕人道:“閣下這話……”
黃衫容道:“兄臺剛才沒聽我說麼,‘寒星門’那三個奴才報信兒去了,溫少卿即將來到,據我所知,‘寒星門’那三個奴才所以去報信,為的是兄臺你,而不是那楚玉軒,溫少卿這個人兒見不得,還是暫時避他一避的好。”
年輕人揚了揚眉,一抱拳,道:“多謝閣下。”
邁步往外行去。
黃衫客退手讓路,抬手過:“兄臺,請走後門。”
年輕人遲疑了一下,沒說話,轉身往後行去。
年輕人剛出了客棧後門,只聽身後黃衫客說道:“兄臺,請跟我來,我有個隱密安穩處。”
黃影一閃,他已當先奔去。
年輕人未假思索,邁步跟了上去。
那岑東陽跟苗芳香二個緊緊跟在他身後。
黃衫客在前帶路,步履若飛,轉眼間出小鎮,在夜色中賓士,沒多大工夫,他一頭鑽進了一片矮樹林中,臨進樹林時還叫了一聲;“兄臺情快進來。”
年輕人沒答應,卻緊跟著進了那片矮樹林。
人影連閃,岑東陽、苗芳香也跟著進來了,在客棧裡,苗芳香不住地往年輕人身邊挨,如今她卻離得年輕人遠遠的,眼望著年輕人,心裡卻恨著黃衫客。
黃衫客從葉縫中外望,抬手一指道:“兄臺請看,溫少卿到了。”
這片矮樹林就在那小鎮側的半里多處,年輕人放眼外望,儘管夜色黝黑,他仍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夜色裡,五條人影賓士若電,先後撲進了那小鎮中。
他認得,為首那人一身銀衫,正是那‘寒星’少主溫少卿,溫少卿身後那四人,也正是煞威懾人的“寒星四使”。
他沒說話。黃衫客卻接著說道:“這兒既隱密又安全,兄臺只管放心,那溫少卿絕不會找到這兒來的。咱們儘可以放心大膽地談談咱們的,容我先為兄臺介紹一下……”
他抬手一指岑東陽跟苗芳香,說道:“這是小弟的兩個朋友,岑東陽,苗芳香,人稱‘白骨雙煞’。”
改得好,“白骨三煞”只剩下兩個了。
年輕人一聽這名號便皺了眉,但誰叫他剛才橫裡伸手,如今又跟人家來到此處,他只得抱了抱拳道:“久仰。”
黃衫客道:“至於小弟嘛,小弟叫侯玉昆,不知道兄合聽過小弟這個名字沒有?”
兩眼一睜,道:“四塊玉中的一位?”
侯玉昆倏然一笑道:“好說,那是武林中的好事之人胡亂叫的。”
年輕人道:“剛才在客棧裡那個姓楚的,莫非也就是……”
侯玉昆截口道:“剛才客棧裡那個姓楚的,就是楚玉軒。”
年輕人軒了軒眉道:“頃刻之間連碰四塊玉中之兩塊,今夕何夕?”
侯玉昆眼一眯,笑哈哈地道:“兄臺誇獎了,兄臺誇獎了,兄臺前不久曾跟當世四大美人之一的‘寒星門’溫二姑娘在一起,可是?”
年輕人微一點頭,道:“不錯。”
侯玉昆道:“兄臺前不久曾踉一個姓賈的人一起離開了那位‘寒星門’的溫二姑娘,也沒錯吧?”
年輕人道:“閣下對我的行止相當清楚。”
侯玉昆笑道:“當然,我曾經到那家客棧找過溫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