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道:“這個我知道,當時我在病中,未能參仰侯公子的絕世丰神,正感遺憾。”
侯玉昆笑道:“誇獎了,誇獎了,說什麼絕世丰神?當著兄臺你,令我有自慚形穢之感,對了,我還沒有請教,兄臺的大名是……”
年輕人道:“存孝,李存孝。”
侯玉昆“哦”地一聲道:“原來是存孝兄,存孝兄可知道我為什麼到那家客棧去找‘寒星門’那位溫二姑娘麼?”
李存孝搖頭說道:“這我就不清楚,溫二始娘並沒有告訴我。”
侯玉昆微微一笑道:“那位溫姑娘是當世出名的女煞星,殺人不眨眼,存孝兄大概常見她笑吧,有時候她真是笑,可是有時候她一笑就要殺人,可怕吧?要是沒什麼緊要大事,我是不會去招惹這位女煞星的,我那趟去找她,是為向他要個人……”
李存孝道:“但不知侯公子找那位溫二姑娘要什麼人?”
侯玉昆一指岑東陽跟苗芳香道:“不瞞存孝兄說,‘白骨雙煞’原來稱‘白骨三煞’,他兩位還有位大哥叫豐四海,他三位受我重託,踏破鐵鞋,到處尋覓,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我所要的人,誰知剛到手就被溫二姑娘碰見,橫裡伸手給搶去了……”
“咯登”一咬牙,又道:“而且還殺了豐四海,傷了這位苗姑娘,苗姑娘臉上的疤痕就是那位心狠手辣的溫二姑娘的罪過,姑娘家那個不愛美,沒有一個姑娘家不珍視她那張臉的,尤其是花兒一般的姑娘,把她那張臉更看得重於性命,如今這位溫二姑娘竟……這部是該殺剮的罪過麼。”
苗芳香臉色發了白,低下頭,顯然她是怕李存孝盯她臉上的疤痕。
誰知李存孝兩眼連轉部沒轉動一下,侯玉昆把話說完,他立即淡然介面說道:“這麼說,侯公子找那位溫二姑娘,要的就是那被她橫裡伸手搶去的那個人。”
侯玉昆點頭說道:“不錯。”
李存孝道:“我並沒有看見那位溫二姑娘還帶有別人。”
侯玉昆搖搖頭,說道:“存孝兄不知道,溫二姑娘從岑苗二位手中搶走了那人之後,卻又把他放了……”
李存孝道:“怎麼,溫二姑娘又把那人放了?”
侯玉昆倏然一笑道:“那是因為當時她不知道那人是誰,她要是知道的話,斷斷不會放走那人,因為她‘寒星門’也正在偵騎四出,找尋那個人。”
李存孝“哦”地一聲,道:“那個人究竟是何等樣人?”
侯玉昆道:“提起此人,若論他如今,不值一提,只是一個跑江湖靠張嘴混飯吃的,若論他當年,那可是大大的有名,此人姓張名百巧,有個美號叫做‘千面空空’!”
李存孝為之一怔,道:“閣下說的這個人,可是那在開封‘大相國寺’前說書,有“鐵片巧嘴’之稱的張遠亭?”
侯玉昆微徽一愕,旋即笑道:“不錯,存孝兄也知道他,那我的推斷就沒料錯了。”
李存孝愕然說道:“閣下這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