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伸腿閤眼嚥了氣,你說那剩的錢財是誰的。
這胸襟,豪邁而灑脫。
知足人常樂,所以“鐵片巧嘴”張一夭到晚總是樂融融的,有吃有穿,不怕人偷,不愁人搶。
大姑娘端著盤子最後一回收錢,盤子到了浚豪青衫客面前,他放下了一大錠銀子,並且抬眼望了望“鐵片巧嘴”張,那意思似乎說,這回該收下了吧。
“鐵片巧嘴”張並沒有認為他認真難得,而對他有什麼特別,只拱拱手,淡淡地說了聲:“謝謝!”
浚豪青衫客卻還沒在意,本來嘛,說聲謝也就夠了,還能要人家怎麼樣,把姑娘嫁給他?
他沒在意是沒在意,可是揹著手站在棚子前,也並沒有走的意思。
聽客們都散了,還有一個沒有走的,就是那瘦高中年漢子。
大姑娘忙著熄火、收凳子、掃地,浚豪青衫客站在一邊有插手幫忙的意思,但他沒敢冒失。
而那瘦高中年漢子卻向“鐵片巧嘴”張說活:“張老闆,你剛才說的話,如今還算不算數?”
“鐵片巧嘴”張答得好:“這位,凡是我姓張的說過的話,只要我姓張的活在這個世上一夭,它便永遠算數。”
瘦高中年漢子陰陰一笑,點頭說道:“那就好,我沒說錯,你張老闆確是個奇人。”
“鐵片巧嘴”張嘴笑說道:“那我可不敢當,跑江湖,混飯吃,算起來不能算是個下九流的混混……”
那瘦高中年漢子道:“張老闆你客氣。”
“鐵片巧嘴”張沒再理他,抬眼棚外,問迫:“大妞兒,完事兒了麼?”
大姑娘做那麼多事,香額上沒見汗,頭髮上沒一根零亂,當即應道:“都收拾好了。”
“鐵片巧嘴”張一點頭道:“那麼走,咱們回家去。”
轉眼望向瘦高中年漢子,接著道:“你這位請跟我來。”
順手拿起桌上旱菸就要邁步。
突然,那浚豪青衫客開了口:“張老闆,請等等,還有我。”
“鐵片巧嘴·張一怔停步,訝然說道:“怎麼,你這位也要到舍下去……”
浚豪青衫客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含笑點點頭說道:“是的,張老闆,我也是外地來的,以沒能聽完張老闆精彩的說書為憾,也想聽張老闆補上一段,行麼?”
“鐵片巧嘴”張忙道:“哪有不行的道理,歡迎歡迎,今兒個能有二位這般光臨,那是蓬蓽生輝,也足見二位瞧得起我‘鐵片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