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幫你舒緩情緒的。”蒂洛認真地說。
“說實話。”海因裡希又壞笑了起來,“他這個理由,嘖嘖,不怎麼高明。”
“你們不是好朋友,他關心你有什麼問題?”蒂洛瞪了海因裡希一眼。
“我們當然是好朋友。不過,相對於我來說,他應該更樂意看見你。”海因裡希終於把話挑明瞭。
“你的話完全沒有根據。”蒂洛仍舊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但心裡早已泛起了波瀾。維森菲爾德表現得如此明顯,她怎會看不出他對她有好感?但感情剛剛嚴重受挫傷的蒂洛,此時並沒有做好準備接受另一份感情。再加上直到現在,每天出現在門口的鮮花,每日準時寄來的信,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盤旋在莊園上空的飛機,甚至是在慕尼黑街頭默默跟著她的卻從未靠近的身影,讓她的此前曾下定的決心又有些猶豫,她已經開始心軟了。在她的印象裡,溫舍永遠是一副泰然自若,胸有成竹的樣子。他骨子裡的高傲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放低姿態的去求過什麼。而現在,他拋開了前半生積攢的所有尊嚴,只為了挽回她的心。蒂洛痛恨自己的沒出息,他曾把她的真心棄若敝履,他曾經將她的付出視作理所當然,而他現在只是比平時更加用心地求得她的原諒,她居然就心軟了。
“艾格蒙特是個好孩子。”瑪利亞女公爵說道。魯普雷希特公爵在一旁點了點頭。
“艾格蒙特是個好兄弟。”海因裡希添油加醋。
“艾格蒙特還是個好朋友。”蒂洛加重語氣強調說。
“有些東西,該扔掉就要毫不留情。”魯普雷希特公爵邊說邊往空盤子裡扔了一塊牛骨。
“有些不值得留戀的過往,就應該捨棄。”瑪利亞女公爵接著說道。
“有些討厭的人,應該乾脆利落地和他永別。”海因裡希發出第三波語言攻勢。
“有些事情,不論它是否美好,但它真實存在過。它令人痛過、笑過,令人奮不顧身地追求過,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蒂洛的眼圈紅了,她默默地放下了餐具,起身回到了自己房間。
“我們也許太心急了。”瑪利亞女公爵心疼地望著女兒離開的方向說道。
“我認為應該快刀斬亂麻。你看那小子天天給蒂洛來這一套,蒂洛早晚抵擋不住,說不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