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就差沒哭出來。
“也怪我給了他一百五十元錢……”
冰南像瘋了一般:“你給令我她一百五十元錢!你這人咋這麼沒頭腦,一個四年級小學生借錢,你也能給……”
“她說她爸要到西安進貨去,你說我大哥借錢,我……”
“一個小孩子的話,怎麼能當真?”冰南沒好氣地又道。
這時,聽到黃主任的聲音:“車來了!路明,冰南…”
我倆趕忙出去搭車,侯師則叫著:“飯來了,飯,飯!錢…”
臨走時黃主任下了死命令:“找不回人別回來!”
我簡直要罵娘了這何異於大海撈針!冰南又沉重地說:“難哪!黃主任也可憐,上週五被餘局長狠狠訓斥了一頓。星期天他都沒回家,可等來的卻是縣委龍書記的責罵……”
“都怪這個侯海榮……”
“不,都怪我把思想工作沒做細。這學生本來就有輟學念頭,也怪咱運氣不好!”冰南自責地將頭靠在座位的後背上沉默著。
真是人之倒黴,其言也善他這是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我問:“你打她了嗎?”
“沒有。”他轉過頭,面對著我,很真誠地說,“我當時狠狠批評了她一頓,沒動她一指頭……”
“那你今早幹啥去了?”
“我到溝裡找了一趟。”
“到西安找不到侯海榮怎麼辦?”
“找不到她,我就辭掉工作!”
“那國家豈不白培養你了?”
……
我倆到西安一尋就是六天。城原辦事處的服務小姐和我倆都混熟了。有一位叫鄭麗的二十一、二歲的女孩甚至疼起冰南來。每每我倆拖著一身的疲憊爬上三樓時,鄭麗就會將備好的茶水遞過來,並且極溫柔地說:“彆著急路老師。冰南,你怎麼愁成這樣子了……” 。 想看書來
七、無情歲月增中減(6)
每當我夜間攻讀的時候,鄭麗便會拉冰南道服務室聊天。這樣幾次,冰南竟情緒好起來了。我就警告冰南道:“你可當心點,別讓城裡孃兒耍了你!”
冰南正經地說:“她哪裡是城裡妹?她是正城人,她姐鄭丹和我師範同班。因此,我一見她就眼熟,我倆一在一起就親切……”
“親切!是親熱吧?”我逗趣道,“談談接吻的感覺。”
冰南並不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