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提反對也無用。當初的蘇彥,已經走火入魔,為了樹立君威算是不擇手段。閔少頃在突厥之敗,跟他劉愈有什麼關係,到現在,蘇哲居然把這一切的罪過,安到他頭上。
蘇彥說完這番話,就坐在玉階的第一層哇哇大哭,哭的好像個孩子,那聲音令人聽了心中不由心煩意亂。
蘇彥越是如此,劉愈心中越下不去這狠手。蘇彥卻突然靠近那把已經落在地上的匕首,好像要自我了斷。
劉愈正要讓人阻止,卻見一個人影突然衝上前,一劍貫了蘇彥的胸膛。蘇彥手在接觸到匕首的一剎那,突然低頭,看到自己的上腹穿出來一把劍。
蘇彥手徹底顫抖了,以至於他根本再無法提起那把匕首。
“賊子,還敢對王爺不利?”以劍刺蘇彥的,正是之前對蘇彥出言不遜的廖明升。
劉愈聞聽廖明升的言語,見到他“忠心護主”,心中卻滿是惱恨之意。因為就算是劉愈,也察覺到,蘇彥拿起匕首根本不是為了刺殺別人,而是為了自我了斷。
劉愈見到蘇彥坐在地上,除了口中喘氣已經沒有任何活人的徵兆,心中惋惜,甚至不忍去看。
蘇彥將死,卻好像迴光返照,臉上突然有了絲血色,他臉上一笑,看著劉愈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溫和和善良,就好像看到了一個幸福天國的存在。最後,他用盡所有力氣想要爬上玉階,他最後凝留在半空的右臂,指著龍椅的方向,聲音微弱道:“師傅,皇位是朕……是我的……”
然後,再就沒了半絲聲響。
到最後,他在劉愈面前,也只是自稱了一聲“我”。最後,他還是認為劉愈是能幫他的“師傅”。(未完待續。。)
第六百七十七章 曲終人散(上)
順朝啟昌二年臘月十三夜,一夜的腥風血雨。從皇宮內,再到長安城內外,都充斥著血腥的氣息。先有上千叛軍死於宮廷之內,再有長安城內一場奪軍權之戰。
以南長安大營正統領何茂以及東水營正統領董書所率領的叛軍,在進入到長安城外城後,無法攻克內城城門,一時間陷入僵局。劉愈派新軍從內城南門殺出,殺了南長安大營兵馬一個措手不及。隨之叛軍內部出線譁變,一些親向於劉愈的將領,於陣前斬殺董書,擒獲何茂,叛軍不戰而瓦解。
劉愈當即下令,將何茂董書及參與策劃叛亂的部屬,一律軍前斬首,以正軍威。對於其餘參與叛亂的兵將,一律既往不咎,兩大營兵馬必須在天明之前撤出長安城,回營安置。
臘月十四天明,長安城內一夜的兵荒馬亂終於徹底平靜下來。但因為昨夜城南發生的一場血戰,以至於城內有不少地方血跡斑斑,很多屍體,到天明才來得及搬走,城中沒有戒嚴,但普通百姓還是不敢踏出家門,怕惹禍上身。
劉愈站在皇宮正南門的闕臺上一夜,到天明時,心情仍舊沒平復下來。這一夜,令他心境改變了許多,尤其是在蘇彥身死的那一刻。
城中各方的訊息,匯總到劉愈這裡,也讓劉愈瞭解到此時長安城內的環境。隨著兩大營兵馬撤出長安城,意味著這次的叛亂徹底瓦解,城中昨夜少部分趁亂出來殺人放火的三清教亂黨,也多數被捉拿。就地斬殺。此時長安城內。一切不安定因素看似都已經消除。卻令劉愈開懷不起來,一來是因為昨夜的戰事實在慘烈,不但叛軍方面死傷嚴重,連劉愈的嫡系新軍也折損不在少數;還因為蘇彥的死,更因為罪魁禍首的蘇哲,仍舊生死不明。
劉愈站在闕臺上想了一夜,到底還是沒明白過來,為何在當日餞別宴上已經“幡然悔悟”的蘇彥。會從沉默的羔羊轉而爆發。難道是因而蘇哲某些蠱惑人心的手段?劉愈回憶昨夜蘇彥臨死前那一番抱怨,那時,蘇彥是堅信蘇哲已經死了,而且是“捨生取義”,為了成全他當皇帝。道理上說得通,蘇哲為了確保蘇家的基業,放棄生命,給蘇彥創造機會登基為帝。可在劉愈看來,還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首先是蘇哲沒必要把自己葬送在火海之中。再者,昨夜吳公公出來傳旨。卻又被殺死,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愈嘆口氣,可惜那份聖旨已經在昨夜混亂之後無尋,應該是已經被燒燬。在那時劉愈就想過,當時雅前殿內的政令不是統一的,有人讓吳公公出來傳旨,卻有人下令把吳公公給斬殺,令聖旨不得宣揚。
想不明白,劉愈也就不再去糾結。經過一夜的忙碌,他也感覺到幾分勞累,尤其是在事情圓滿解決之後。但這圓滿中,還是有很多令他感覺不快的地方。
劉愈走下闕臺,徑直往雅前殿的方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