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昨夜雖然蘇彥已經身死,但另外兩個參與到叛亂的重要人物,蘇碧和柴錦現下正被囚禁著,等著劉愈去審問。劉愈想從他們夫婦二人身上,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一些昨夜獲救的官員仍舊零散坐在雅前殿前,見到劉愈到來,這些官員紛紛起身,臉上卻也帶著一些後怕的神色。劉愈從中仍舊沒見到李延年的身影,劉愈從昨夜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他這個老丈人,到底去了何處。
韓升在眾人中,是地位最高的一個,此時卻也是最沉默的一個。蘇彥死了,韓升心中也有心結,他畢竟是蘇家的“忠臣”,知道禪位的天子身死,對於韓升來說,心中的一道坎過不去,他索性就不搭理劉愈。
“信竹君和臨清侯,現在何處?”劉愈問一臉慎重之色迎過來的廖明升。
廖明升趕緊行禮道:“回王爺,臣已經妥善安排,將他們暫時拘押在一個穩妥的地方。”
廖明升所說的“穩妥的地方”,不過就是曾經御林軍在東燁門前的衙所,以前劉愈任御林軍總統領時候辦公的地方。劉愈到來,卻見幾名女軍侍衛在外守衛,劉愈這才想起,身為都察院都御使的廖明升,是調動不了任何軍隊的,只有這些女軍侍衛或許會被他“詐唬”,過來幫他完成駐守的任務。
蘇碧和柴錦,現在屬於“偷生”。昨夜的斬殺令中,其實他們也該被斬首,但劉愈為了獲取情報,才勉強留他們活到天明。
劉愈到御林軍衙所前,柴錦最先撲出來,想抱著劉愈的腿,卻被劉愈身後的侍衛阻攔。柴錦此時情緒也有些激動,看著劉愈嗚哩哇呀不知在說些什麼。柴錦昨夜看到那般慘烈的戰事,心中早就怕死的要命,現在劉愈來,就好像要來送法場,他再笨,也知道求饒。
劉愈擺擺手,讓侍衛將柴錦拖到一邊,劉愈徑直進了御林軍衙所之內,又擺擺手,令侍衛站在門前不準入內。
此時蘇碧仍舊一身血汙,坐在一張椅子上,神態倒也釋然。她經歷了大起大落,心中早已接受了眼前的事實,她也很清楚,以劉愈的手段,能成事的機率實在太小,她也早有了赴死的準備。
“信竹君殿下,別來無恙。”
劉愈進門,沒有找地方坐,只是語氣冷淡問候了一句。
蘇碧沒有了在峰翠宮時候巾幗英雌的威猛,她沒有冷笑,甚至連頭都沒抬起,只是略顯頹喪地坐在那裡,聽到劉愈的聲音,甚至把眼睛都閉了起來。當她再睜開眼,眼淚卻也滑落。
劉愈不清楚,到底是蘇碧在為剛死去的蘇彥難過,還是為不能成事而感覺惋惜。其實這一幕,在一年前就已經經歷過。
“債。總歸還是要還的。”蘇碧沒來由說了一句。聲音平淡到。以為蘇碧是在臨終前的感慨。
一年前劉愈篡位成功。推琪兒上皇位,也曾經歷過眼前的場景。只是那次,劉愈為了安定民心,沒有殺蘇碧。劉愈心想,蘇碧所說的“債”,應該便是一年前的事。
蘇碧突然抬起頭,打量著劉愈,神情有些決絕。道:“劉文嚴,你已經贏了,徹徹底底的贏了。為什麼不殺本宮?還要過來看本宮如此落魄的模樣?就是為了彰顯你是一個得勝者,來耀武揚威?盡情地嘲笑於本宮?”
劉愈咳嗽了一聲,蘇碧的話充滿了怨氣,也充滿了敵意。劉愈別臉別向一邊,在他看來,蘇碧死不死已經不重要了,他對蘇碧也沒什麼憐憫之心。若是沒有他劉愈存在,也許把蘇彥趕下皇位的便是這個女人。只可惜,一山還比一山高。有了他劉愈,就沒有她蘇碧的立足之地。這就是“既生瑜何生亮”。
劉愈看著外面一片通明的天色,沒有說話,因而他知道,此時的蘇碧沒有哀求之心,那問什麼也白問。蘇碧寧死也不會說。
蘇碧冷冷一笑,突然站起身,就在劉愈以為她將要撲過來拼命,作好防備的時候,蘇碧突然扯開自己的衣服,把外面沾滿血汙的朝服扒了下來,繼而又伸手,將裡面白色的中單也解開。
大冬天,蘇碧卻也只穿了這兩件衣服,裡面甚至連褻衣和褻褲都沒有。等蘇碧全身不著寸縷,蘇碧突然仰躺在一邊的書桌上,甚至將筆墨紙硯都推在地上。這情景,劉愈隱約覺得熟悉,猛然想起來,當初昭蘇氏引誘他時,差不多用過同樣的一招。
但劉愈明知道,蘇碧不是在誘惑他。蘇碧也根本不需要如此做。
“信竹君殿下,您這是作何?”劉愈冷笑著問道。
“作何?”蘇碧大笑,“劉文嚴,你裝什麼正人君子?現在,戰利品就在你的面前,你還不快享用?難道讓本宮像一隻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