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詔書擬完,蘇碧將詔書拿給蘇彥看,蘇彥只是看了兩眼便擺擺手道:“就這樣罷。”
然後讓吳公公用玉璽和他的手印。這樣一份誅殺有功將領的詔書就已成。
“吳公公,還要勞煩你一趟了。”蘇碧對吳公公道,“請你親自將詔書交給御林軍瞿統領,他應該知道怎麼做。”
吳公公手拿著詔書手也在抖,他當了一輩子的奴才,雖然有時也會對朝事發表一點小看法,但也從來沒做過涉及到皇家安危的大事,而現在誅殺眾將領的詔書竟然讓他去送宣,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用刀架著脖子,隨時都要腦袋搬家一樣。
“吳公公,還等什麼?”蘇碧見吳公公手腳發軟,臉色板了起來。
“老奴……這就去……這就去……”
吳公公拿著詔書,一溜小步出了雅前殿,叫上幾個小太監和御林軍侍衛隨著他一同往皇宮正院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蘇彥則坐在雅前殿的小炕上盤膝而坐,一個人好像在那瑟瑟發抖。
“皇上沒事吧?”蘇碧表現的很關切的模樣問道。
“沒事。”蘇彥稍微鎮定了一下說道,“炕……涼了。”(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五章 忠誠與背叛
冬夜肅殺,吳公公帶著小太監和一小隊御林軍匆忙趕往皇宮正院,一路上吳公公都在唸叨著什麼,一臉的焦慮和不安,等到了皇宮正院,他遠遠的便看到御林軍將一眾軍方將領圍困在中間,而御林軍的總統領瞿竹則跟其中的一個人好像在說著什麼,當他看清楚跟瞿竹說話的那個人,吳公公心已經涼了一半。有些事他料到已經無法避免,他開始想辦法不禍延己身。
跟瞿竹說話的正是武義侯劉愈,瞿竹的老上司,別人沒發覺瞿竹有異樣,他老早就覺得瞿竹有些不妥,而此時瞿竹哪裡像是在看守犯人,分明在對老上司彙報著什麼。
吳公公心燃燒的一把火,瞬間熄滅。
吳公公本來走的還挺快,但靠近正院那簇人跟前,他的腳步慢了下來,他在觀察情況,有些事雖然他已經預感到要糟糕,但他還是希望有奇蹟出現,他的手越抖越厲害,走路也是越來越慢,直到瞿竹和劉愈都發覺他的存在,他才不得不加快腳步到了御林軍之前。
“武義侯,瞿統領……大事不好了。”
雖然瞿竹已經在吳公公到來前避開了劉愈,但吳公公還是沒能堅守住底線,走過來,一臉哀傷的神容,而口氣是那般的無奈和急迫,就好像事情與他無關,他要趁早抽身一樣。
劉愈瞥了這個皇宮的老好人一眼,看了看他手上的詔書,語氣謹慎問道:“吳公公是來傳旨的?”
吳公公緊忙將手一縮,神情慌張道:“武義侯。您……可千萬別怨皇上啊。皇上現如今是身不由己。他已經被人給脅迫了。”
劉愈見吳公公焦急焦慮的模樣,冷冷一笑,其實劉愈聽這吳公公話的意思就已經猜到詔書的內容。
“吳公公不會是來傳天子詔,誅殺我們的吧?”
吳公公臉上都快哭出來,但卻也表現地像一個愛國的忠臣:“皇上怎會隨意誅殺我大順朝的功臣,這一切都是為人所逼。武義侯,瞿統領,老奴可以為皇上作證……”
吳公公說話時。手上的詔書已經被瞿竹一把奪了過去,當他看清楚詔書上的內容,沒有馬上宣讀出來,而是將詔書交給了劉愈,當劉愈拿到瞿竹遞過去的詔書,這已經說明了問題,瞿竹這時候並沒有站在忠君愛國的立場上,而是站在了老上司劉愈的一邊。吳公公明白這其中的差別,外有叛軍作亂,而叛軍的將領卻在城內。城內的一場變亂也已無法避免,皇帝雖然擁有四海。卻沒有軍隊的控制權。
劉愈手上拿著詔書,一臉的惱怒,就好像要氣炸了的模樣,旁邊同樣被困在當場的邊軍將領問道:“侯爺,詔書上說什麼?”
劉愈冷冷道:“詔書上說,要將我們全部斬殺在峰翠宮前,當著文武百官的面。”
“啊!?”將領中一片譁然,就連御林軍計程車兵也感覺意外。朝廷誅殺的旨意下的也太快,有些不近人情了,當然在場的所有人並不知城外正在發生一場叛亂。
“侯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不能讓此事發生。”
劉愈故作無奈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等都是大順朝的子民,天子下詔,我們可當違背?”
邊軍將領馬上又道:“剛才這死太監不是說,皇帝是被人所逼迫?被人逼迫寫出來的詔書也當作數?”
“對,不能作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