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飛已經找到了無數父母,他們都有著同樣的經歷——把帶字條的兒子放在大富之家的大門外。
父親的企業已經可以左右這座小城了,想讓飛回來是件很簡單的事情,於是飛就不做那些無謂的掙扎。很多人都說父親富可敵國。不過父親敵不過歲月的風霜,父親老了,一身的病讓他隨時都有可能撒手西去。
一進門飛就認出了哥哥和妹妹。飛知道自己不能再稱他們為兄妹了,他們身上富家子女特有的自信和底蘊有種鋒芒,能不動聲色就拒人以千里。飛斜跨著腿坐上了他的座位,椅墊太軟,飛有些不適。
在父親的示意下,律師像管家一樣卑躬屈膝地介紹了父親的遺囑。遺產是平均分成三份的,但父親強調三份遺產必須依託企業,堅決不能分割,這樣三人才能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一旦企業分裂,第二份遺囑自動生效,所有財產充公。
哥哥和妹妹的驚訝與飛相似地強烈。飛做夢都沒想過竟有這樣的結果。那自己這些年對父親積累起來的怨恨算什麼,小人之心?於是飛端正了坐姿,耐心地等律師交代完之後,飛才起身,給一臉老年斑的父親鞠了個躬,飛抬步就走。飛的姿態明確極了,這麼些年過去了,飛無意於從哥哥和妹妹仇視的目光裡分這一杯羹。再說了,飛覺得自己也沒有這個資格。
父親用咳嗽鎮住了飛。小時侯父親這樣一咳嗽,就代表飛要捱打了。這次飛沒被打,飛讓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