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就見那人離他越來越近,然後幾乎是挨著他停了下來。
陳壽已經完全屏住了呼吸,就見那人飛速地在他身邊的架子上翻找著,同時還嘀咕著:“哪去了!平時不用的時候亂往外躥,用它的時候又找不著了。”
我去!能不能別這麼嚇人?!
陳壽已經在心裡罵開了,而後就來了更噁心的,那人在旁邊的架子上沒找到要找的檔案,又朝陳壽這邊走了過來。
陳壽只能苦著個臉以最小的幅度繼續向另一側移動,既怕太快被那人聽到動靜,又怕太慢而擋著了那人拿東西。
他正在那掙扎著,忽聽那人驚喜地道:“可算找著了!”
而後那人轉身便走,一溜煙地出了帳蓬。
這就走了?
這貨簡直是專門來嚇唬我啊!
陳壽都快被嚇虛脫了,他畢竟不是管檔案的人,擅闖檔案大帳被發現後到底會被記多大過他也不知道……
擦了擦額上的汗,陳壽哪還敢再愣著,又飛速翻找起來。
翻著翻著,一本厚厚的檔案已是被他提在手裡:“《青龍尉臨時第十二營》,慕斌啊慕斌,你可一定要在這裡……”
心裡暗暗唸叨著,陳壽根本就沒必要往第二頁翻,竟在第一頁的下端看到了慕斌的名字!
“慕斌,府史候選尉官,率二十人負責西南第十五號營地……”
這畢竟只是因火光獸之災而建立的臨時人員調配檔案,個人資訊記錄的並不詳細,不過“府史候選尉官”六字便讓陳壽確認下來,這絕對就是他要找的那個慕斌了。匆匆把和慕斌相關的資訊看完,陳壽再不停留,將檔案塞回去後便直接鑽出了帳蓬。
他實在太怕再一次被堵裡面了,是以也沒仔細聽外面的動靜便鑽了出去,結果那一下布簾掀起卻剛才落在了遠處一人眼中。那人看了又看,只見簾子動了一下,愣是沒看到人出來,不由搖了搖頭,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又或者是風。
陳壽做賊心虛,疾步穿過帳蓬群,很快又到了那柵欄牆內,看準四下無人,直接一躍而出。
這一回落地時卻沒那麼穩了,有了些動靜,不過遠處的守衛也只向這邊看了一眼,見並無異常便又轉回了頭去。
片刻後陳壽總算是回到自己的帳蓬中,一下就把自己摔在了地鋪上,死狗一樣再也不會動了。
“看樣子我還真不是做賊的料,這也太緊張了。還是搶比較好,直接光明正大的上去……”陳壽有氣無力地自言自語道。
不過,這一次倒也檢驗出了新隱形符的威力!
之前闖進帳蓬那人應該是金丹初期的境界,離的那麼近愣是沒有發現他,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又休息了好一會陳壽才漸漸平靜下來,竟是回憶起了這次行動的得失來。他這也是受新隱形符的影響,覺得實踐出真知,最能總結經驗,所以已然決定,以後經歷的大小戰鬥,修行事件,事後全都要仔細總結。
沒有人天生就是當賊的料,一回生,二回不就熟了……
經驗越來越多,慢慢不就成業務熟練的慣犯了……
陳壽可向來不是個正直過頭的人,這些看使不光彩的伎倆,必要的時候用一用他心裡一點也沒壓力。
次曰,陳壽一邊盡著他醫務官的職責,一邊思量著怎麼才能找個機會去西南十五號營地看看那慕斌。雖說現在的營地已經連綿幾十裡了,西南十五號營地八成在十里開外,但是若用上浮金葉的話,用不了一頓飯的功夫就到了。
苦無機會,下午的時候,陳壽卻因一個女孩的傷而徹底收了心。
那女孩應是某種雀妖所化,才十五六歲身段就已經極好,但是,卻在這次的火光獸之災中不幸被燒傷,左臂和左臉上幾乎慘不忍睹。
若這女孩沒有受傷,豈不就和幾年前的月櫻樹差不多?
就因為這種想法,陳壽極度可憐那女孩,哪還敢分心,使出了渾身解數為那女孩療傷。
但他畢竟只是新學丹術,治好燒傷沒什麼問題,想讓那女孩不留疤卻是做不到。
等給那女孩處理完傷口,陳壽想安慰那女孩兩句,卻又不知說些什麼好了。那女孩正值妙齡,怎麼可能不在乎相貌?而且人形狀態下的左臂其實就她獸態時的左翅,翅膀傷那麼嚴重,她還能飛嗎?
只恨自己本領低微,若在丹術上的實力再強一些,肯定能將那女孩完全治好。
這個時候,陳壽甚至連那素未謀面的火光獸也恨了起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