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勁。玄慈瞥了一她眼,道:“你認為她就沒有危險嗎?”葉綠華眨巴著眼睛,問:“危險,什麼危險?”
玄慈說:“美就是她的危險。”葉綠華聽了這話,大為不解,道:“美麗還能成為危險?”嘴裡嘖嘖有聲,“大和尚,你在說胡話吧?”玄慈合十道:“貧僧從來不打誑語,你要是想聽,《三慧經》裡便有這麼一個故事,講的便是這個道理。”葉綠華高興地道:“什麼好故事,快說來我聽。”
玄慈道:“經文裡說,山裡面生有一種揭鳥,尾巴很長很漂亮。”葉綠華插口問:“揭鳥,這是一種什麼鳥,第一遭兒聽說。”玄慈繼續道:“因為長著很長的毛,所以它就行動不便,一旦被什麼夾住毛又不敢離開,因為它太愛惜自己的羽毛,怕一掙扎就把它扯斷了,所以便常常被獵人抓獲,連肉都給吃掉了。它的下場,全是因為珍惜一根羽毛的緣故,所以才因小失大的。”
葉綠華聽完,嘆了聲:“好可憐的鳥兒!聽你這麼說,外表之美還真是危險。”玄慈道:“正是,這位女施主身上的那把弓也是危險,是一種負擔。所以說,你大可不必羨慕她,你身上自有她所沒有的東西,純真、良善,都是無上之寶。”
便在這時,他們看到靈鷲宮的人張弓搭箭,對準了崖壁上的那個女子。葉綠華驚道:“危險來了。”玄慈道:“善哉善哉,這裡邊的是是非非貧僧雖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這女子的豔美和身上的寶物便構成了今晚的因果。”正說著,突然,身後隱隱地傳來了腳步聲,顯然又有人從後邊攀了上來。
玄慈小聲對葉綠華說:“有人來了。”悄沒聲地拉著她轉到了那塊大青石邊後面。他們才在幾棵矮松的枝葉裡藏好身,便看到兩個身穿白袍的漢子爬了上來,長得很是魁梧。
他們走到磨盤石上,向下邊的河灘張望,其中一個喜道:“殿下果然說得是,這地角委實不錯。”另一人道:“風向也順,正好利於‘悲酥清風’的散播。只要咱們一動手,頃刻之間便叫那些人盡數倒地。”
玄慈聽到這裡,已經知道這兩人的來意,顯然是想衝著河灘上的群雄施毒。那少女葉綠華此時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有些害怕,緊緊地抱著玄慈的胳膊。玄慈覺得一個軟綿綿的身子靠著自己,一股似麝非麝的幽香直往鼻孔裡鑽,雖然覺著不妥,但怕被人發現了藏身之處,卻也一動不敢動,只能在心裡一個勁地念佛。
突然,遠處傳來火焰箭尖銳的呼嘯聲,那兩人叫道:“好了,殿下發出訊號了。”隨後也將一支火焰箭放上了天,藍焰閃爍處,玄慈瞥見跟他緊挨在一起的葉綠華臉蛋佈滿了紅暈,大是嬌羞,心裡一震,周圍隨即又是一片漆黑。
正自心懷盪漾,就看見那兩個人從身邊摸了出了兩個小瓶,玄慈暗叫一聲不好,右手在樹幹上一按,身子騰空而起,呼地向那兩名漢子撲了過去。那兩人哪裡想到這裡還有埋伏,不免手足無措,被玄慈逼得連連敗退,一時間也沒有機會放毒了。玄慈和他們只交手幾招,便試出他們的深淺,竟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心下一凜,他可不知道,這兩人正是西夏一品堂的人。
那兩個白袍漢子一開始被玄慈打了個措手不及,待見到只有他一個人時,馬上鎮定下來聯手相攻。玄慈兩記羅漢拳打出去後,緊跟著彎指成鶴嘴形,啪地點在一人的手腕上,那人手裡的瓷瓶立即掉在石頭上砸得粉碎,他緊跟著飛起右腳,又把另一個手裡的瓷瓶踢飛,也掉在石頭上摔碎了。
玄慈見兩招得手,心下大喜,卻沒想到這“悲酥清風”就是藉著風勢向外傳播的。他一旦得手,身子便向後飛速地退去,朝著那兩人施了一禮:“阿彌陀佛,兩位居士還是放下屠刀吧!”葉綠華見玄慈阻止了他們,也從樹後轉了出來。
豈料那兩個白袍人只是嘿嘿冷笑,其中一人罵道:“禿驢,你以為這樣就能壞了爺們的大事了?”玄慈臉色一變,只聽得河灘上響起了一片淒厲的慘叫聲,葉綠華轉頭看去,驚道:“他們……他們都倒下了。”
那兩人看著下面的情形哈哈大笑,一半笑計謀得逞,一半笑玄慈的愚笨,但也只笑了三兩聲就猛地啞了,其中一個打了寒戰:“殿下怎麼也……也中毒了?”
正自慌急,便聽有人在暗處笑道:“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本仙另外在裡邊給加了點佐料。”四人大吃一驚,尋聲看時,身後卻不見人影,再轉過身來,就看見磨盤石上已經站了一個羽扇綸巾的文士,只見他身著銀白色的衫子,長身玉立,羽扇輕搖,衣帶隨風飄舉,甚是風liu瀟灑。
那兩個西夏一品堂的武士聽了這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