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的今生,少說也有個幾十年。
而且,我的前生也是精擅幻術的,說不定,和我的師公還相識呢。習練法術的人本來就比練劍的少,能精擅這一門的修行者就更少了。
師公,他會不會認識……一個叫巫寧的人?
我能直接問他嗎?難道我開門見山問他,師公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巫寧的人?她是不是死了?是誰殺了她?
不,直覺告訴我,不能這麼問。
窗下又有船過,搖櫓的聲音吱呀吱呀地響,由遠而近,又漸漸離去。
隔壁傳來門響,師公回來了。
我把冊子收起來,晚上還得去師公那裡交功課,背口訣,演練新學的兩種幻術。
連著好幾天都在演練的時候出錯,今天一定不能再失敗了。不然師公說不定惱羞成怒……
我不知道他體罰不體罰弟子,可我絕不想挨戒尺板子,不管是打**還是打手心,我都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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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傳說 三
還好今天順利,背口訣一個字沒錯,演練幻花術的時候也一次成功了。enxuemi。netbsp; 我手裡拈著根筷子,在筷子尖上點了一下,那裡眼見著長出花苞來,“波”的一聲綻裂開,開出來的是一朵荷花,層層疊疊的瓣兒,嫩生生的金黃的芯,嬌豔而端麗的一朵花。
只是沒有香味。
師公點了一下頭,我欣慰地鬆口氣,那朵花一瞬間就散了形,筷子還是那根筷子。
看他心情好象不錯的樣子,我趁機打聽:“師公,雷莊主是練劍的,你們怎麼會是好友呢?”
他看我一眼:“怎麼?”
“嗯,我就是好奇……師公和雷莊主,是怎麼認識的?”
“年少時便認識了。”
其實我真正想問的是,師公知道不知道一個叫巫寧的人。
但是那樣問實在太冒險。
隔著河,從窗子能看到面是一家更大的客棧——問我為什麼?光看那挑的一串燈籠就比這家客棧挑的一盞小紙燈要氣派多了。
“師公,我們怎麼不住那邊?”
“貴。”
呃……這理由很簡單,而且特別有說服力。
看來謫仙人似的師公,也是精打細算過日子的啊。
白宛夫人講過,修行之人,尤其是我們這些習練幻術的人,不能以象是搖錢術聚寶術還有點石成金術這些末技來騙取衣食。
這是當然的,幻術把樹葉變成銅錢,把石頭變成金子,那畢竟是假的,人家小本生意也不容易,辛苦忙碌,最後掙了一把樹葉和一塊石頭,那還不氣得吐血啊。
“師公,你餓嗎?”
我晚上還吃了碗麵呢,不知道他是不是還餓著肚子的。
他揮了一下手,我知道這是叫我出去的意思。
我師公渾身上下散的那種冷氣,習慣了也就不覺得那麼冷了。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可以用“面癱”二字來形容。話少,可以用懶字來概括。以後旁人要是問我師公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可以直接說:面癱懶人。
聽起來很不咋地。可是架不住人家生得好啊,又俊又帥,面癱讓人覺得高深莫測,話少讓人覺得神秘玄奧……要是他長成個大麻臉矮冬瓜身材,再這麼寡言少語沒表情,誰會待見他啊。
唉,而且這個看起來沒有半分塵世味道的謫仙似的男人,一樣要錙銖必較精打細算過日子。
傳說裡的那些有名的劍俠劍仙,似乎都是不用錢愁的,空著兩手一襲白衣就行走江湖,劍會在需要的時候自動蹦出來,衣裳永遠不會髒,身上也永遠不缺錢用。
一開始我還以為師公就是那樣的人物呢。
結果,只是看起來是。
我在門口磨蹭了一下,心裡的疑問實在壓不住了,小聲問:“師公,你知道一個叫巫寧的人嗎?”
剛才我還在拼命腹誹他的面癱,可是巫寧這個名字,彷彿帶著魔力一樣,他的目光不再是冷漠而遙遠的,忽然間變得象刀一樣。
我扶著門框,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可是我挪不動腳,整個人象是被他的目光牢牢釘在了原處,一動也不能動。
感覺象是過了很久,他垂下眼,沉聲問:“你從哪知道的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