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定是。陣法被師公破去,三個操控陣法的人,一個被師公殺了,一個被雁三兒重傷,只有第三個未曾露面便退去了——
可是她沒有退走,剛才就一直扒在這小船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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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腫如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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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巫真
她兩指拎住袖子抖水,剛抖兩下,臉色微微一變:“你那師公追上來了。enxuemi。這麼些年沒見,他的功夫可一點沒撂下。”
我試探著問:“您認識我師公?”
“那是自然,我們是老相識了。”
咳,湖上的風大了起來,她的話最後兩個字含糊不清,聽起來倒彷彿在說“我們是老相好了”一樣。
她雙手連彈,十指纖柔細白,不同顏色的光暈從她指尖飛逸散開。雖然她用的幻術我全都不懂,可是卻知道她的道行一定不低,與師公孰強孰弱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比我師傅白宛強。
她既不扳槳也不搖櫓,小船行得飛快。我向回望的時候,只看到一片蒼茫黑暗,什麼也看不到了。過了小半個時辰,她鬆了口氣:“好啦,他找不著我們了。”
我們?聽起來倒象我和她是一派的。
她剛才搶小船的時候完全可以把我扔下水,可是她卻把我一起給搶了。
用來做人質嗎?
天漸漸亮起來,小船靠了岸。我這時候才看清楚她的相貌。
她看起來秀麗端雅,大概修習幻術的女人都不會顯出老態,她和師公是平輩,但是看起來頂多算是個大姐姐。
她沒有白宛生得好看,但是她舉止大方,目光清澈,神情坦然,即使是現在這樣披頭散衣衫不整,也不顯得狼狽。
我抱著自己的小包袱老老實實跟著她走,她在城門口處僱了輛馬車,我看著她梳起髻,換了衣裳,她撫平衣褶,問我:“餓了吧?等下就能用飯。”
我不出聲,她又問:“你是……白宛的徒兒?”
我想了想,輕輕點了下頭。
“她現在如何?”
我看著她,不說話。
她笑笑:“你不用害怕,我和你師公沒仇,我也不會打你罵你。不過我現在也不能送你回去。”
我的目光裡流露出我心中的疑惑。
她摸了一下我的頭,很是溫柔:“我聽見你和紀羽說話了,你悟性極高,是學幻術的好苗子。紀羽倒是走運,遇到這麼個好徒孫……”她頓了一下,笑意看起來有些得意俏皮:“我這麼些年,可是一個好弟子都沒遇上,這次雖然沒成事,可是就衝你,我這趟沒有白來。”
言下之意,象是看著旁人碗裡東西好吃,就要給搶過來一樣。
而那樣好吃的東西,好象……就是我吧?這種挖人牆角的話被她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活象本該如此——
她的語態神情讓我有種……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以前認識她。
這不是猜測,是肯定。
下車時她告誡我:“你是個懂事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馬車停在一所宅院門前,裡頭有個黃衣女子迎了出來,瓜子臉,眼睛細長,笑盈盈地說:“夫人可回來了。我還當您樂不思歸,正打算敲鑼打鼓滿城尋人去。”她目光掠過,在我身上略停一下,有些意外地問:“這小姑娘是何人?”
“是我徒弟。”
“什麼?您哪來的徒弟?”黃衣女子睜圓了眼:“您可別開玩笑。”
“剛從旁人手裡搶來的,難得的美質良材。你瞧著怎麼樣?”她得意洋洋,扶著我的肩將我向前輕輕一推:“悟性奇高,又懂事又聽話。”
我和那個黃衣女子面面相覷,只有那位不知道名字叫什麼的夫人自己得意非凡。不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俯下身問我:“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咳,我險些嗆著。不過黃衣女子臉色更精彩。
口口聲聲說我是徒弟,可是連我叫什麼都還不知道。
我看看她,又看看我對面的那個女子,輕聲說:“齊笙。”
她點下頭:“我叫巫真,從今往後,我就是你師傅了。她直起身來吩咐:“收拾行李,咱們這就動身,我這個徒弟是搶來的,保不齊還會被人搶回去,快些上路,越快越好。”
巫真?
巫寧,巫真?
我的心怦怦直跳,強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