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臺烤爐,還給小公爺八千兩本金,再送了江彬一千兩的賀禮,平日裡宋楠花起錢來也不留手;這一萬多兩銀子就這麼如流水般的乾乾淨淨。
陸青璃拿著空空如也的銀票盒子給宋楠看時,宋楠哈哈大笑不已。
陸青璃道:“宋大哥,你還笑呢,錢都花完了,就剩下幾百兩了,鋪子裡還有一千兩又不能動,咱們沒錢花了。”
宋楠笑道:“賺錢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花的痛快麼?幾個月花了一萬多兩銀子,咱家這回算不算大戶了?”
陸青璃撅嘴道:“沒錢了,宅子裡還有許多地方不滿意呢,馬上大牛哥帶人從蔚州趕來又要安家費,還要僱人手,可怎麼辦?”
宋楠笑道:“你擔心什麼,那能要幾個錢?鋪子每日進幾百兩,還不夠花麼?放心吧,錢有的掙,只要人不趴下便成。”
陸青璃語塞,既然宋大哥都不擔心,自己還擔心什麼?只是一下子一萬多兩銀子沒了,心中著實的肉痛。相比以前,自己和姐姐一個月都花不了二兩銀子的日子,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過的;現在自己和姐姐手上的一隻玉鐲子都夠以前活一年的了。
眨眼間,十日休假時間過去,宋楠重回錦衣衛衙門做事,眾百戶見到宋楠自然是問東問西,將那日宋楠的無畏行為吹捧的天上少有地下全無。
彭萬里也著意關照了宋楠幾句,不過宋楠對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這次連其他坊間的千戶都送來了慰問的禮金,身為正南坊千戶,自己的頂頭上司的彭萬里卻一點表示也沒有。
宋楠可不信他拿不出幾十兩銀子來,自己也不缺他這幾十兩銀子的禮金,只是覺得此人心機過於深邃,或者說是謹慎過頭;刻意的跟自己保持距離,便彷彿沾上自己,今後便有什麼黴運一般。既然如此,宋楠自然不會強求,這種人明哲保身,自以為左右逢源,殊不知無論是何種衝突之中,最招人恨的反倒是無立場的牆頭草,他這一輩子,千戶之職恐怕就算是到了頭了,再想寸進卻難了。
‘養傷’告假的這幾日裡,坊間倒也清閒,宋楠最想知道的是東廠番子們的反應,結果一問之下,卻大跌眼鏡,坊間的東廠番子和密探彷彿銷聲匿跡了一般,也不冒頭,更不惹事,好像乖了許多。
宋楠雖覺奇怪,但也沒多想;重回衙門,每日帶人東逛逛,西跑跑,倒也悠閒自在,時不時的往城管大隊的駐地跑,約束這幫傢伙們好生的辦事,畢竟自己每個月可是要掏幾百兩銀子花在這些人身上。
唯一讓宋楠覺得有些尷尬的是,每次去城管大隊駐地,總是能見到小郡主的身影,這妮子也不知怎麼了,好好的公爺府不待,偏偏喜歡耗在城管大隊的駐地,每日操練鞭打這些傢伙們,弄得怨聲載道,還單獨弄了間房舍,早出晚歸,把這裡都當成公爺府了。
頭一回宋楠見到她,還為當日的事情向她說了幾句好話,小郡主也沒說什麼,只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她當日也衝動了些,雙方都有錯,兩下里扯平了。
小郡主平淡的態度,倒讓宋楠心裡頗不是滋味,說不出的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似乎小郡主不再粘著自己,倒好像失去了點什麼;不過宋楠很快釋然,嘲笑自己變得太過敏感,遂將此事拋諸腦後。
十月十八,李大牛帶著一大幫子蔚州父老終於到了京城,除了李家老兩口之外,還有原來小石橋的七八家鄰家夫妻,外加沾親帶故的幾名老實後生;宋楠喜出望外,安頓好眾人住下,當晚請了眾鄉親在酒樓大吃一頓,又請眾鄉親參觀自家宅院,頓時將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宋家哥兒,你這是發了大財啊,這麼大的宅子,恐怕沒個幾百兩銀子拿不下吧。”鄰人方大叔張著嘴巴問道。
宋楠笑道:“五千兩。”
“我的個天爺啊。”眾人差點暈去,五千兩銀子,這一輩子也賺不到這許多錢呢。
許多人心道:宋家哥兒居然花了這麼多銀子買了這個宅子,卻不去放高利貸,當真可惜!若是放利錢,一輩子吃利錢便可頓頓雞鴨魚肉,小哥兒雖有錢這筆帳可算的不精。
眾人議論紛紛,羨慕不已,同時也認為,小哥兒這宅子定是被人蒙了,在蔚州這樣的宅子頂多八百兩,宋小哥兒吃了五倍的虧,今後既然在宋家做事,這方面可要幫宋小哥把把關。
宋母全程笑的合不攏嘴,本就是鄉里鄉親的,在一起住了五六年,各家都熟絡的很,宋母來到京城也思念蔚州的緊,這回一下子來了這麼多鄉鄰來家中做事,自然心情大暢。
“楠兒啊,鄉鄰的叔叔嬸嬸伯伯大娘們來到京城,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