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才過去一個多時辰,郡城就守不住了,太讓本官失望了。”
“是下官無能。”
張表直接就火了,“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在城頭浴血奮戰,死戰十餘日死傷慘重,沒有任何援兵,而你呢?躲在這裡鶯歌燕舞很是逍遙是吧!當高官就了不起啊!”
柳莊都差點跪下了,“張表不得無禮。”
“我不伺候了,事後要殺要刮隨你們的便,我去北城援助白縣令,不是為你們,而是為了城中的百姓。”
張表能走,柳莊可不能走啊!
“兵士粗鄙,請大人見諒,這一切全都是白肖挑撥的,他一直心懷不軌籠絡人心。”
柳莊好一招禍水東引,可惜引錯地方了,白郢又怎麼會看著有人在他面前陷害白肖呢?從一刻開始柳莊其實就是一個死人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白郢說過兩個時辰就是兩個時辰,從來都不會有任何更改,半個多時辰的時間,已經讓白肖從北城推到太守府了。
可以說這一路白肖是被羅俊扛回來的,身上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來到太守府,羅俊才把白肖放下來,白肖就靠在太守府牌匾旁邊的立柱上,白肖一直看著太守府的紅門,可就是沒有開啟。
任憑張表羅俊如何喊叫就是沒有開啟,白肖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值得,付出了這麼多,連小命都搭進去了,卻什麼都沒有換回來。
賊兵真的是越來越近了,羅俊又要把白肖扛起來,這次白肖沒讓,“不用了,我就賭我那個二叔不會讓我死。”
羅俊一直跟在白肖身邊,自然知道白肖的二叔是誰,他是白肖身邊除了白簡,第一個知道秘密的人。
不過羅俊從來沒有追問,因為羅俊認可的是白肖,什麼白攆之子權相之子,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羅俊靜靜的站在白肖身前,也已經說明了一切。
底下的殘卒之所以還站在那裡,也是因為白肖,他們用自己的命來保護白肖,白肖真正贏得了軍心。
白肖哭了,眼淚從眼眶裡滑落,心中有散發不出去的憤慨,最後都凝結為一句話,“白郢,你特麼給我滾出來。”
白郢剛要讓人開門,就聽見白肖這個聲音,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混賬。”
柳莊:“白肖就是這麼目中無人,大人您這下見識到了,也就明白下官的苦了。”
第四十九章 囂張、偷聽
白郢一氣之下把柳莊踹到門上,“磨叨什麼?開門。”
柳莊一點都不生氣,白肖把白郢惹到了,那麼白肖就註定離死不遠了,小混蛋看你還如何囂張。
白郢從太守府裡走了出來,就看見白肖渾身是血躺在那裡,心中的怒氣霎時全消。
手舉聖旨,“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本官是朝廷議和使,誰敢上來。”
鄧慈也現身了,他就是為了白郢來的,“白大人,我等你很久了,既然是來議和的就談談吧!”
“先退兵。”
鄧慈也是乾脆,直接讓所有的兵卒都退出了西河郡城,白肖身先士卒拼了老命都沒有做到的事,被白郢三言兩語就搞定了。
這就是身份地位上的差距吧!鄧慈帶人進入了太守府,周圍一下子除了郡兵就沒有其他人了。
當然還有滿地的屍骨和斑駁的血跡,“羅俊,趕緊給我找個郎中。”
羅俊張表這才回神,事情發生的太快了,“路我熟,跟我走吧!”張表就在前面帶路。
結果就是白肖被綁的跟個木乃伊一樣,白簡忙前忙後的照顧。
鄧慈竟然可以代表大燕議和,其身份真的是不簡單啊!
白郢和鄧慈的這次議和,前前後後的持續了半個多月,還沒談完呢?也不知道有什麼可談的,白肖都能站起來了,那兩個人還在太守府就沒出來過。
白肖就想去太守府那邊探聽探聽情況,可是卻被柳莊給攔下了,“閒人免進。”
“你睜開你那個二五眼看看,我是閒人嗎?”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一個朝廷官員嗎?”柳莊平時也是一個很注意儀容的人,但面對柳莊就是忍不了。
白肖更是不客氣,直接把旁邊郡兵的頭盔給拿了下來,砸在了柳莊的臉上,太守府門前霎時安靜了很多。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在太守府門前打太守。
郡兵到是想阻攔,畢竟職責所在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