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閃電一樣。
“你顯然不高興聽到我這麼說,你覺得阿緹是你一個人的,其他想染指她的男生,你都恨之入骨,對不對?”宋沉雅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我看到孟緹和鄭憲文在一起親親熱熱很不高興,是因為我喜歡鄭憲文。你呢,看到孟緹跟鄭憲文在一起,或者說,你看到她跟雖的男人在一起,為什麼會這麼不高興?”
趙初年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你現在想要的,不就是想跟我聯手把他們拆開嗎?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是佔有慾。”
趙初年面含霜雪。“她本來就是我的。”
“但這佔有慾是哪一種?情人還是作為哥哥的?”
趙初看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思。
看著他還是不明白,宋沉雅無可奈何地攤手,“你對感情的認知有問題,甚至連親情和愛情都分不清楚,連自己對孟緹是什麼感情都不知道。”
趙初年沉聲,“我正在試著弄明白。”
“怎麼弄明白?”宋沉雅反唇相譏,“跟別的女人談戀愛?”
她說這話是一時衝動,無論如何都沒料到剛剛還直視她的瞬間就退縮了,再一次對太過尖銳的問題選擇了沉默不語。
宋沉雅已經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她想起自己前不久接到一個案例,一個小男孩總喜歡欺負一個小女孩,問到為什麼欺負的深層次原因,他支張口結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趙初年的眼神,和那個孩子一模一樣。他還不懂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兒童時期的變故導致他對感情的認知推遲了許多年。
宋沉雅輕輕嘆了口氣,說:“我現在總算相信上帝是公平的。你雖然聰明能幹,但卻對自己的事束手無策。”
一瞬間世界安靜異常。
宋沉雅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被附近一個小房間裡飄出來的聲音打斷了。
“初年?你怎麼沒聽演奏會?”
張紀琪拿著小提琴從附近的小房間裡閃出來,一身黑色素雅的長裙。
趙初年看了她一眼,回答道:“我有點事。你在幹什麼?”
“還有半個小時就輪到我們上場伴奏,所以出來透透氣。”張紀琪視線掃到宋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