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唉,二哥他還是……”
她蹲下,把花束放在墓前,伸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墓碑。墓地兩旁長著不少雜草,雖然高低不齊,但並不令人討厭。
“二哥去世的時候我沒回來,想來真對不起他。”
“他不會怪您的。”
“是啊,二哥是我們家最善良的,他怎麼會怪我!”
趙同舒微微笑起來,又轉頭看向他,“初年,你跟在爺爺身邊久一點還是二哥久一點”
“差不多久,二伯待我如子,教了我很多事情。”
“二哥一直沒生孩子,你最後能陪著他終老,你肯定很高興。”趙同舒頓了頓,“後來他還跟那個人在一起?”
“嗯,一直都是。”
“那可真是難得了”
趙初年漠然站在柏樹下,身材筆直而挺拔,趙同舒扶著墓碑站起來。她蹲得太久,腳杜有些麻了,動作很不利索。趙初年伸過一隻手,扶她站起來。趙同舒站穩了,想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謝,因為高度懸殊而作罷,轉而拍拍他的手臂。
“這麼多年,你辛苦了。”
趙初年面帶不可捉摸的疲憊,笑了笑,“沒什麼。”
孟緹站在墓碑旁聽著兩人打啞謎般地說話,倍覺辛苦。她從來也沒有參與到趙家的生活,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情,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交流的默契,於他來說是沒有的。
但顯然趙同舒也沒有忘記她的存在。既然叫她來掃墓,必然有相應的理由。
“知予,”趙同舒難過了一會兒,問她,“你恐怕對二伯完全沒印象吧?”
孟緹對下面躺著的那個人確實沒有太深的感情,想了想才說:“還是有印象的。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可不太記得什麼樣子了。只記得她拉著我爸爸的手流淚,然後還給過我錢。”
“知予,你記憶力很好,可我聽說早年的事情你都忘記了?”
“現在有些事情慢慢想起來了,我還以為程璟表哥跟您說過呢。”孟緹微微笑了笑,體貼地把傘挪到她的頭頂,“其實,我還記得您。”
趙初年和趙同舒同時一怔,“你看到了什麼”和“你什麼時候看到了我”兩句話分別從兩個人的口中說出來。
孟緹對趙初年置若罔聞,站在趙同舒的左邊,隨口說,“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我們一家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