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怪自己。
“唉!”祖奶奶揮揮手,示意兒子不必再自責。
韋大富順勢道:“應傑是韋家的長系,傳宗接代的任務尤其重要,也難怪娘憂心忡忡,其實,這事孩兒也曾在心裡盤算。”
“喔?是嗎?那你是怎麼個盤演算法?”祖奶奶不冷不熱的問。
“娘,孩兒認為,當務之急就是為應傑另納新妾,指望新妾為應傑傳宗接代,即刻的為韋家繁衍後代子孫。”
祖奶奶點點頭,挺是同意的表情。
韋大富又接著道:“這事孩兒已找應傑談過了。”
“嗯!”祖奶奶讚賞的點點頭,“說來聽聽。”
“孩兒對應傑曉以大義一番,讓應傑明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倫常之道。”
“就這樣?”祖奶奶的口氣顯得相當的不屑。
“娘……”韋大富定了定後又道:“孩兒已明白的告知應傑,要他在休妻與納妾的方寸中,自己作選擇。”
祖奶奶的雙眸頓時閃爍著晶亮,這正是她心裡所想的,正合她的意,她當然是喜形於色的開心噦,可是……
“應傑怎麼?他同意了嗎?”這是她的疑慮。
“我是他爹,我說的話就算數,這點由不得他!”韋大富極為武斷的表示。
“最好是這樣…”祖奶奶欲語還休,一臉的憂心忡忡。
“娘,您的意思是……”韋大富追問。
“應傑那孩子挺死心眼的,我怕他離不開晏姝,他會捨不得晏姝的。”在她已屆一甲子的生命裡,孫兒應傑和孫媳晏姝的恩愛,真的是人間少見的,要拆散這對鴛鴦,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教她不得不但著心。
“娘,這個您就別掛心了。”韋大富漾著自信滿滿的神色,“我會安排得天衣無縫的,一切的一切,都會依照我的計劃行事的。”他一臉的老謀深算。
“唉!其實老身也不是真要拆散他們這對恩愛鴛鴦,而是晏姝的肚皮不爭氣,怪不得老身啊!”祖奶奶忽然心虛了起來。
“娘,沒有人會怪您的,您別胡思亂想了。”韋大富安慰道。
“唉!”祖奶奶仍是不住的長吁短嘆。
“娘,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韋家並沒有虧待晏姝,怪只怪她自己不
爭氣。“
祖奶奶若有所思的沉吟。
為了令她更寬心,韋大富便又安慰道:“娘,若老天爺要怪罪的話,就怪罪孩兒吧!一切的罪愆就讓孩兒來擔。”
祖奶奶仍是無法釋懷,但為了韋家的後代香火,也只能忍痛下令:“你就看著辦吧!”
“是,娘。”韋大富胸有成竹的允諾。
應傑神采黯然的緩緩退出父親居住的莊院,往留園方向走回。
實在很難想像父親竟要他立刻動身前往海南,只為了一塊借地的產權問題,就要他先簽下一大堆還來不及仔細過目的檔案,並要他立即出發前往處理,父親這種種異常的行為,真是令人費疑猜。
才剛風塵僕僕的由日本回國,隨即又要出遠門,坦白說,他還真是有千萬個不願意呢!
並不是他不熱中於事業,而是,這租借地的產權小事,似乎不必勞動他千里遠行,真搞不懂父親是怎麼想的?
事有緩急輕重,對一個管理者而言,最重要的是懂得如何授權,而不必事必躬親的就能達到應收的功效,但父親似乎並不這麼認為,唉!父親都這麼命令了,他又能如何呢?
帶著無奈的心情,應傑緩緩踏進留園。
一踏進留園,他整個心思便全部系在晏姝身上,想起溫柔的妻子晏姝,他的心也就跟著溢滿了柔情,他還沒和他的妻子晏姝好好的敘一場,也還不及將彼此還未解開的心結攤開來好好談一談,可是,卻偏偏不從人願,他又得出航了。
好無奈哦!輕嘆著氣,應傑踏進了和晏姝雙棲雙宿的房間。
“你回來了!”晏姝上前迎接,歉疚之情溢於言表。
昨天晚上,是她和應傑圓房以來,除了應傑出外經商,應傑第一次未回到他倆的房間過夜的特殊夜晚,內心的複雜實在是難以形容。
“嗯。”應傑神情略顯落寞。
見應傑落落寡歡的神色,晏姝原想道歉的心情一下又沉落了下來。
“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她問。
“我很想跟你多說一些話,可是爹卻要我立刻出發到海南。”應傑的話語夾雜著依依不捨以及無奈。
“現在?”晏姝訝異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