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她的心猶如玉石沉落海底一般,沉重的加速墜落,難道應傑連談都不願談,只想用逃避來面對一切?
他也在為難?!祖奶奶的話語還猶在耳際: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忍心讓應傑揹負不孝的罪名嗎?你忍心讓應傑左右為難嗎?
應傑這麼的愛你,你更該成全他,應傑不是你一個人獨有的,應傑是屬於整個韋家的,應傑是韋家傳宗接代、承先啟後的所有希望……
想到此,晏姝的心更是疼痛且糾葛得難以平復。
“你怎麼了?”應傑靠近她問,“是不是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耿耿於懷?”
她搖搖頭,努力掩飾自己不尋常的情緒。
“晏姝,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他想解釋。
晏姝卻不願面對事實,她很怕應傑就直截了當攤了牌,說出要將她休離的原委,那將教她情何以堪?!
“我幫你收拾行囊。”晏姝忙轉過身,拉開衣櫃抽屜,一副忙碌的模樣。
應傑見狀,也只得攤攤手,心想,事緩則圓,也許,從海南迴來之後,會有所轉圜吧!這也是他惟一所能寄掛的希望。
第八章
月信已經月餘逾期沒來報到了,這個把月的歲月對仲玉而言,簡直是度日如年!
基於女性特殊的第六感,她知道自己懷孕了,照理說,她應當是該開心才對,她已經有了志朋的骨肉了,更有理由進入藍家門了,想到此,她是愉悅的,可是,志朋卻杳音訊,又教她悅若跌人萬丈深淵似的。
唉!千愁萬緒,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踱著躊躇的腳步,仲玉來到了仲傑的屋子門口。
由窗欞的縫隙角,她看見了二哥仲傑正著收拾行囊,看來,二哥即將要遠行,她斟酌著,卻仍沒勇氣敲門進二哥的屋子。
“喔,妹子來了,稀客喔!”仲傑先發現了仲玉,推開門迎接。
“二哥,你要出遠門嗎?”仲玉尋著話題,並努力掩飾不安的情緒。
仲傑點點頭,並誇張的喊著:“我被放逐到北海牧羊了!”
“到北海牧羊?”她納悶的凝視著他。
他漾起了促狹的邪笑,“是爹要我到日本瞧瞧啦!”
“喔。”仲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是日本啊!”
仲傑點點頭,說明,“聽日本的冬天雪花片片的,料想大概跟北方的北海沒兩樣,所以,我才說我是要到北海牧羊啊!”
仲玉一臉可以理解的表情。
仲傑再度低下頭,忙收拾著行囊。
室內的氣氛一下變得十分寧靜,就連屋外秋風颯颯的聲音,都可以感應得到。
“二哥大概要去日本多久?”仲玉繼續尋著話題。
“少說一年半載吧!”
“二孃會捨得嗎?”
“男兒志在四方,無舍怎會有得呢?”仲傑雄心萬丈的說,“老是讓爹沒出息的瞧,是該要振作了。”
“藍志朋呢?”仲玉忍了許久,懷抱著忐忑的心,終於脫口而出。
仲傑好奇的抬起頭來,眼極為複雜的瞧著仲玉,“怎麼對他獨感興趣?”
“沒什麼,只是順口問問。”她故作輕鬆樣。
仲傑點點頭,又不按牌理出牌的隨口答道:“爹下逐客令,把人家趕走了。”
“喔?”像是打翻五味瓶似的,仲玉驟然感到心中五味雜陳,念頭更是胡亂的紛飛。
爹為什麼要這麼絕情的把志朋趕走呢?難道爹不喜歡志朋?志朋離去的心情一定很委屈,她的心好痛哦!
仲傑忽然覺得自己得太誇張了,便轉了個話鋒,“爹下逐客令是其次啦,志朋離開韋家的最主要因素是家裡來了家書,催著他趕緊回去。”
“志朋的家裡出了什麼事嗎?為什麼要催著他趕緊回去?”仲玉焦急的追問,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仲玉的反應令仲傑略感詫異,但仍是據實以告,“志朋的家裡要志明回去成親。”
“成親?”她的心臟猶如進至胸口似的,就連呼吸也困難。
一陣陣暈眩以及嘔心侵襲著她,她知道這是害喜特有的徵兆,強忍住不舒服,仲玉抖聲問道:“志明要跟誰成親?”
“你不知道嗎?”仲傑天外飛來一筆的問。
她搖搖頭,她怎麼會知道?
“志朋在家鄉早就有婚約了。”
“早有婚約?”那她算什麼?吃著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