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幻仙陣,心路等無上煉心陣法,雖說不上功德圓滿,但也非輕易可破。
半個時辰過去了,琴音終斂,蕭易於的呼吸漸漸的平緩,表情漸漸的恢復平靜,再過片刻,蕭易於張開了眼睛,雙目精光閃過,又恢復平常。
那文士早已經收起瑤琴,站在一旁,見蕭易於醒來,伸手道:“少主請!”只見他揮手之出,涼亭之中,虛空破開,形成一道門戶,原來此處方是上山之路。
蕭易於向著文士拱手道:“多謝!”舉步向亭中而去,此時方注意到亭上書有三字——滌心亭。
穿過那道門戶,蕭易於鼻中傳來幽幽花香,蝴蝶飛舞,許多小鳥在花枝之上展露歌喉,一些仙家禽鳥悠然自得的在旁邊的小溪邊梳理著羽毛。
一塊巨大的青石之上,有一老者盤坐,在他的前面,放著一個巨大的棋盤,卻是圍棋,在老者的對面有一蒲墊,卻是無人,見到出來之後,也不多言,向座位之上一指。
蕭易於先是愕然,接著哂然一笑,輕輕一舉步,便跨了上去,點蒲墊上坐好,捻起一顆放在旁邊的白棋笑道:“請!”
老者也不推讓,提起白子就放在了最中間,蕭易於也隨意落了一顆,老者一步小飛之後,笑著看著蕭易於。
下棋本就是講究推演,一字落錯全盤皆輸,而圍棋更是這之中最甚。
對常人而言,多是從角落星位而起,那是因為以他們的能力,如此方是最穩之策略,而對仙人來講,又當別論,以無上法力修為演無窮變化。
常聽人言,仙人能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而這等人物也非是沒有,前知可以靠多聞,而後知,依靠的便是這推演之術,上者以己心體天心,尋求冥冥中
天機,中者以現在萬物推以後變化,乃是以人心演天者借前人古法,憑器物法術而為。不過,上則可遇而不可求,中則非大法力而不可為,是以世間仙人也多用占卜之術以演吉凶。
第一步,無中生有,無謂高下,老者第二步乃是隨意而下,原因之一是便是不願意佔了先機這便宜。
這棋盤上下四十一道直線交錯,這第二步之後的變化和只億萬,蕭易於也只推演了數十步腦袋中便混亂起了來,這等演算本是最耗心力,只得憑藉又隨意下了一步。
老者察言觀色,自知蕭易於情況,淡淡的一笑,又是隨意走了一步,蕭易於也非愚人,知道這這開始之時變化太多,以自己的修為即便潛心推算,怕也是錯誤多多,而且若是此時耗費太多心力,到得後來只怕就有敗無勝。
棋盤之上手影一晃,棋盤之上便已經佈下了四五十顆棋子,這些棋子都散亂無章,散佈在棋盤之中。
蕭易於首先的停了下來,過得半響方才落下一子。老者也停了下來,推算好久。
二人落子的速度越來越慢。
天色暗了又明,明瞭又暗,過了數十日,二人的棋盤之上黑百子都有了近百餘顆,二人的已經半日未曾落下一顆棋子來,蕭易於此時皺起了眉頭,此時雖然勝負未論,但自己心力消耗太多,怕是堅持不了多少時日,再行得幾顆,棋盤之上的棋子變化雖然越來越少,但蕭易於也只能勉強推算五十餘步了,心力已經開始衰竭,老者依舊面帶微笑,似乎輕鬆之極。
蕭易於閉目片刻,張開雙眼之後,眼睛之中似有無數玄機暗藏,深邃不可測度,起身躬身道:“易於甘拜下風!多謝長老賜教!”
老者起身笑道:“少主客氣,此等小術,修為到時自能體悟,不值一提!少主這邊請!”又是一道門戶虛空浮現。
跨過門戶,再向前行得不久,前面大道之上一長寬兩丈的平臺中,卻有一高兩米,寬三米的一塊白玉石,旁邊有一石桌,一青衫中年男子悠閒的磨墨,蕭易於走至近處,他才將墨置於一旁,手上出現一隻鐵竹為杆,畦田仙獸尾毛為筆筆頭。
男子提筆便急書起來,一個個蠅頭大小的大篆,自上而下,自左向右而成,字型雖小,卻有龍飛鳳舞之勢。
蕭易於此時已經清楚,這連連幾人來意,一為考驗自己,二卻為傳授妙法與自己,蕭易於料定這其中必有玄機。
仔細一瞧,蕭易於才吃了一驚,曾聞,王羲之書祝版,工人削之,筆入木三分,今時,這男子在玉石之中書寫,筆墨何只入石三分,那厚越兩尺的玉石被一穿而透,以蕭易於的修為自然可以判斷無誤的得出,這筆墨乃是一般,此人更未使任何玄法,連仙元也未曾動上一分,蕭易於毫不懷疑,即使此人失去全身修為,也可如此!
蕭易於真正吃驚